不過以他過去和天災的交往經歷來看,天災似乎也并非全然不可理喻之人,
家里的懶鴿子那種毫無危險的例外暫且不提,令無數人聞風喪膽的死亡實際上也只不過是一個心系姐姐病情的小姑娘,對于能夠有效溝通的人,顧云毫不吝嗇地給她提供了醫療方面的咨詢。
“其實我一直也沒搞明白你們想做什么,死亡提到了你們想讓南國和北國保持常年的戰爭,可是那其實只是戰爭的想法吧?”
如果他們的計劃能夠達成,獲益最多的也只有戰爭,至于其他和戰爭能力相似的天災,充其量也只能喝上一口湯,而且其中也會出現能量相沖的情況。
比如說如果白鳶和恐懼就絕對合不來。
“問得好。”
恐懼將杯中的春日一飲而盡,背靠木椅,仰頭看著星羅棋布的夜空。
從結果上來看,戰爭的計劃對他們都有益處,戰爭既會傳播恐懼,也會散布死亡,這也是他們當初并不反對的戰爭的原因所在。
但是,也僅僅是不反對。
對他而言,傳播恐懼的方式有很多,也不乏比戰爭更有效的手段。
顧云的這個問題,倒是真的把他給問住了。
自他誕生的那一刻起,就代表著恐懼這個概念,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按照自己既定的身份讓恐懼這個概念傳播到世間的每一個角落,而在那群被禍格外偏愛的族群出現后,他們便劃分了善惡。
而像他這樣的存在,自然被劃分到了邪惡陣營,成了被討伐的對象。
禍賦予了他傳播恐懼的力量,卻又因此親手將他送進了海底監獄,時至今日,他也無法禍當初的做法。
傳播恐懼是他的能力,同時也是他的本職工作,如果創造他的人希望他就此收手,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做些什么。
死亡比他們行動能力強了許多,為了討一個說法,單槍匹馬地殺上了神國。
只是,他們真正想要找的卻并非如今的神族,而是曾經親手將他們關進牢房里的禍。
然而礙于種種原因,他們又害怕見到禍。
畢竟,禍對于他們而言相當于擁有著生殺予奪的權力,或許他們會被又一次關會到了那暗無天日的牢房之中。
恐懼的聲音并不大,一旦不仔細聽,就要被冒險者們的吵鬧聲蓋過去了。
顧云一言不發,傾聽著恐懼心里的種種困惑。
“你這個問題吧。”
待恐懼說完,顧云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可以先試著去極北之境休息一段時間,期間種種花草,試著和大自然融為一體,這也許能對你有所幫助。”
“謊話連篇。”
恐懼并不接受顧云的建議,連他都能看出這明顯是逃避的做法。
“實際上,我也不太了解禍的想法。”
顧云只知道禍曾經遭到了神族的背刺,幫他們將所有天災關進了牢房后,卻被神族利用它創造的規則流放到了另一個位面,至于她有沒有為過去的所作所為而感到后悔,抑或是未來對天災們又有何交待,這都不是顧云在此處能拍下胸脯做出保證的。
“不過,我可想辦法讓她來這里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