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現在明面上的工作是配合顧云完成接下來的一系列磋商,在磋商前了解一些談判對象的風俗習慣也是很有必要的。
愛德華和莎薩不同,他并不會向顧云傾倒苦水。
顧云略加思索后,欣然同意了瑪麗安的邀請,他其實也對狼人的慶祝方式有些好奇,他想起了芬尼爾,對他收養的這個狼人義妹來說,飽餐一頓就是最好的慶祝手段。
狼人的慶典現場和酒店離得并不算遠,不到十分鐘的車程出租車便停靠在了一個恢弘的建筑之前。
負責迎賓的狼人妹子并沒有隱藏自己身為狼人的特征,她頭頂一對尖耳,可能是因為慶典的緣故,身后的那一只毛茸茸的尾巴晃個不停。
瑪麗安表明身份后,她相當熱情地給了兩人一張渡了金邊的卡片。
兩人根據她的指示,乘電梯來到了地下三層。
電梯門緩緩打開的同時,烤肉和酒的混合香味便前仆后繼地涌了上來,熱烈的歡呼聲不絕于耳,在他們到來前慶典似乎就已經開始了。
走進慶典的場館,顧云敏銳地嗅到了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
慶典場館的正中央是一個精心設計過的擂臺,鐵質牢籠圍住了擂臺的邊界,和傳統擂臺不同的是,里面有山有樹有水,似乎是為了模擬出野外叢林般的戰斗環境。
進門時,正巧有一個看起來身負重傷的狼人被同類七手八腳地抬了出來,他的胳膊有一條深深的傷口,傷口正不斷向外滲出血跡。
這是哪門子的慶典?
顧云看得一頭霧水,然而緊接著,讓他更為驚訝地畫面出現了——那個被抬出來的狼人只是躺在牢籠外的平地上休息了一會兒,便如同滿血復活一般坐起了身,從不遠處的取餐區拿了滿滿一盤烤肉,毫不在意地揮舞起傷勢的右臂,為先前將他擊敗的同類加油助威起來。
牢籠類還有許多搏殺著的狼人,他嘶吼著扭打在一起,成為了點燃現場氣氛的助燃劑。
“這也是狼性文化?”
顧云指了指牢籠中的狼人,他現在都搞不清這些狼人到底是仇人還是朋友了。
即使是他,也不會做出在慶典上對長老們大打出手的行徑。
“這是他們每年的保留節目,愛德華希望他們不要被現代社會磨滅了野性。”
酒、肉和鮮血,這就是狼人過去的生活方式。
這一次,顧云看得更加仔細了幾分。
不多時,他在諸多扭打廝殺的狼人中,找到了一個鶴立雞群的身影。
這個人不但身手明顯要比狼人強得多,而且模樣也十分容易辨認。
和有著明顯狼人特征的參賽選手不同,他外表看起來和普通人無異,唯獨戴著一副遮擋住了整張臉的面具。
面具的做工十分粗糙,似乎是為了參加慶典臨時趕工出來了。
用繩子綁在他臉上的白紙板上歪歪扭扭地寫著兩個大字。
——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