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買房子的事情,現在張萌那邊,她還在跟父母商量,朱勁東也沒有急,反正還有的是時間,即便是明年開始漲了,再買也不算遲。
這個時候全**工科研單位的條件也不是特別好,所以這次去燕北,三人就只能坐火車了,不過好在是臥鋪,雖然是硬臥倒也能躺下來好好休息。
雖然這趟車叫做快車,但事實上也要跑十六個小時,才能到燕北。
坐火車是很枯燥而乏味,盡管只是短短的一天,朱勁東卻是覺得就好像一個月那樣長,除了睡覺似乎就沒有什么事情可干,在火車上不能聊工作,所以三人只能聊一些天南地北的話題。
火車開了三個小時,就天黑了。
睡在朱勁東對面的是鐘小偉和黃天天。
黃天天也是一個年輕人,才二十八歲,不過要比朱勁東早來幾年了。
黃天天忽然道:“小朱,睡不著是吧?明天天一亮,咱們就到燕北了,說實話我還真是挺想家的,都已經是快一年沒有回去了,也不知道爸媽身體還是不是硬朗,想想也是的,每個月除了寄點錢回去,也沒別的了。”
一邊說,黃天天就摸了一瓶二兩裝的小酒,喝上了一口,不過剛喝一口就咳嗽了起來,說道:“這酒也不是家鄉的味道!”
黃天天是東北人,確實一個人在南方,肯定還沒有習慣南方的生活。
鐘小偉笑道:“小黃啊,你也該早點找個媳婦成家了,有了家,就不會那么想念家鄉了。”
黃天天苦笑道:“哪有那么容易啊,現在媳婦可不太好找,特別是咱們這種家庭條件不好的,又一個人在外!”
鐘小偉道:“誒,我想起來了,咱們研究所圖書室的張萌,不也是沒有對象嗎?我覺得你們兩個還不錯,她比你小兩歲,正好合適!”
黃天天一聽,連忙搖頭道:“張萌?這怎么可能呢?聽說她家里可是非常有錢的,主任,你就別開玩笑了!”
朱勁東連忙轉移話題:“東北我還沒去過呢,應該很好玩吧!”
黃天天笑道:“是啊,是不是很奇怪我這樣的人還有喝酒這個嗜好,其實要不是這次出來,我都不知道酒是什么味道了,我們這些從小在東北長大的孩子,那可以說是煙酒不落啊。冬天的時候我們村子那里可是得零下三十來度,凍得人渾身直哆嗦啊,來上兩口小酒,那渾身立馬就是暖和過來了。小時候總喜歡偷爺爺的酒喝,現在想起來還真是有些懷念啊,只不過爺爺已經不在了。”
鐘小偉笑道:“我也沒去過東北呢,真是很想去體驗一下那里的冰天雪地!”
這時候火車已經進入北方了,十一月的天氣,北方應該非常冷了,氣溫還是比南邊低了十來度,好在朱勁東他們都是早有準備,趕緊都是把大衣披在了身上。
三人聊了一會兒就睡下了,畢竟還有別的旅客呢,也不能吵到別人了。
第二天下午兩點,火車終到到達燕北火車站,聽著火車汽笛的一陣長鳴,朱勁東感覺像是在坐船一樣,船也會鳴汽笛。
想到船,朱勁東耳邊,響起一首老歌的旋律來。
軍港的夜啊靜悄悄,
海浪把戰艦輕輕地搖,
年輕的水兵頭枕著波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