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樘一怔,問道:“明月圖怎么了?”
牟斌難以啟齒:“在剿滅罪犯時,突然殺出一幫叛賊,將明月圖撕毀了。”
“啪……”
朱祐樘怒不可遏拍在龍案上,“什么?被撕毀了?”
牟斌驚嚇的跪在地上,惶恐的低著頭,道:“不過微臣已經查出這幫叛賊的底細。”
“查出底下又有何用,朕的明月圖能完好無損的還回來?”
“臣罪該萬死,有負陛下重托。”
“罪該該死,罪該該死,整日就將這句話掛在嘴邊,如果辦事能讓朕寬心,也不止于此。”
朱祐樘的早年經歷并不好,特別是幼年時期,深受王貴妃荼毒,但他對先皇仍舊存在感情之情,明月圖是他對先皇思念的寄托,現在卻是毀了。
從龍椅上站起身,背著手,“東西呢?”
門外的小太監顫巍巍的將斷成兩截的明月圖遞了上來。
朱祐樘接過手,眉頭緊緊蹙起,彰顯著他內心的極限憤怒,好在他有著良好的性情,故而沒有發作出來,問道:“你方才說已經查明叛賊的底細,是何人所為,朕必讓其受凌遲之刑。”
“回陛下話,那幫叛賊的頭目是……是東廠之人。”
“王岳的下屬?”朱祐樘對著門外太監道:“去東廠讓王岳給朕滾過來。”
牟斌道:“臣已經調查清楚,正是從南京而來的太監何琇,并且尸體已經交付大理寺,已讓寺卿趙大人驗明,圖上的血手印與何琇完全相符,為了確保何琇身份,臣已經飛鴿給南京同知廖光明,讓他督查此事,不消數日,南京那邊便會傳回消息。”
朱祐樘盯著圖上的血跡片刻,眉間浮現出一抹戾氣,“東廠,朕真是養了一幫好家奴。”
說著,朱祐樘又吩咐門外的侍衛,“去大理寺,把趙闊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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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玉上路了,徐有容倒也挺守信用,一大早就讓侍衛放任他離去,只不過某位姓唐的大才子卻是被扣留下來了。
艾玉騎在馬背上,手里揮動著馬鞭,嘴角勾勒出一道淺笑,唐大才子,你坑我一把,我就讓你感受一下撩陰腿的滋味。
臨走前給徐有容遞了一封信,信上的字不多,卻是隱晦的指明這位曾今轟動大明的解元公唐伯虎對她有不良企圖,然后唐寅就自然而然的落在徐有容的手里,估計是兇多吉少了。
第五日,午時。
坐在馬背上的艾玉望著南京這座古老的都城,心里別有一番感悟,繞了一大圈,現在又繞回來了。
只不過此次之行南京不同于之前,牟斌已經將他留在京師,等他再次回去的時候,想必已經給他騰好了位置,艾玉此番主要有兩個目的。
其一是何琇的的底細;其二就是想問廖光明要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