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樘一臉睥睨的看著跪在下面的牟斌和王岳,帝王威嚴盡顯,顯然是動了真怒。
“牟斌,對于王岳的話你還有話要說?”
自接到朱祐樘的傳召,牟斌的心底就騰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果不其然,王岳已經將他告到陛下那里。
這讓他很是吃驚,也證實了艾玉的話,王岳果然知道艾玉從葫蘆口帶回了一個小姑娘,這讓牟斌的心瞬間糾了起來。
但在表面上不能顯露半點慌張,故作鎮定道:“回稟陛下,臣問心無愧,從未做過無視皇權之事,更沒有對不起陛下,明月圖也確實是讓東廠何琇撕毀,望陛下明鑒。”
王岳一臉譏諷道:“牟指揮使,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咱家已經將你背地里干的事摸得一清二楚,現在承認還來的及。”
牟斌怒了:“王岳,你休要將臟水往我身上潑,東廠犯的事無力承擔就欲托我下水。”
王岳也扯著尖細的嗓子爭辯道:“牟斌,你還有臉說是咱家給你潑臟水,行,等下人證到了,咱家看你還怎么辯解。”
沒過多久,一臉忐忑的劉雨韻在小太監的帶領下,踏進了御書房。
來時的路上小太監就已經交代過她,等下見了陛下要行跪拜禮,陛下問什么就回答什么,不要與陛下直視,一介早民就要遵守草民的本分。
來時說了很多,但是劉雨韻記下的卻是少之又少,畢竟是十五歲的年紀,得知要面見當今天子,心臟都要承受不住這種突如其來的負荷壓力,險些沒暈死過去。
劉雨韻剛踏進御書房,就遵從小太監的囑咐,低著頭跪在朱祐樘面前,“民女劉雨韻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朱祐樘看了她一眼,平淡道:“平身。”
“民……民女謝過陛下,”劉雨韻如實的站起身,不過弱小的身軀在朱祐樘的面前顫抖的厲害,頭更是惶恐的瞧著自己的鞋尖。
“朕問你,你劉全是你何人?”
“民女叔父。”
“劉威呢?”
“民女家父。”
朱祐樘忽然一指,“你可認識他?”
劉雨韻怯生生的瞧了跪在她身邊的牟斌一眼,爾后搖了搖頭:“民女不識。”
“那朕告訴你,他是錦衣衛的最高指揮官,牟斌。那晚葫蘆口的錦衣衛就是他派去的。”
劉雨韻猛然回過頭,剛才的膽怯之意瞬間化成一縷青煙,消失不見,換來的是一股敵視的恨意。
而她的這種表情變化全部落在朱祐樘的眼中,朱祐樘又指向領一旁,說道:“他呢?想必也不認識吧?”
劉雨韻看著王岳,也是搖了搖頭,“不認識。”
朱祐樘做以介紹道:“他是東廠督主,當晚截殺錦衣衛的黑衣人就是他底下的人。”
一股恨意再次從劉雨韻身上噴涌而出,甚至比起剛才的牟斌還要強烈。
“朕再問你一件事,你必須如實回答,一旦讓朕知道你在隱瞞事實,必誅你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