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玉一愣,一臉迷惘,又是一陣左顧右盼,“什么?什么怎么辦?”
徐有容盡管猜到他會露出這種想置身事外的表情,但是當真正看到艾玉的這副舉止,恨的一陣牙癢,在想起某件事后,收拾好情緒,再次說道:“我的事到底該怎么辦?”
“哦。”艾玉露出一副恍然而悟的模樣,爾后又是不咸不淡的說了句:“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啊,不過我也不知道。”
徐有容搖了搖頭,輕咬著朱唇,看著艾玉道:“按照慣例,難道你不應該問我遇到的是什么煩心事嗎?”
“我能不能不問?”
“不行!”
艾玉嘆了口氣,道:“按你的套路,那我問了你,等你傾訴完之后,我是不是就跟你口中的煩心事有著撇不清的關系?”
徐有容想了想,爾后將一雙眼睛瞇成月牙,“好像是這樣。”
好坦率的姑娘,但是一點都不可愛。
對于不可愛之人,艾玉也有他的做法。
看著帶著一臉期盼的徐有容,艾玉對著她露出一對大門牙,以及一陣:“呵呵……”
徐有容的手隱隱發抖,真是恨透了這張嘴臉,以及那一陣“呵呵……”
但是艾玉還是小瞧了徐有容,她直接站在艾玉面前,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雖然我知道你很害怕麻煩,其實我也是,但是我還是會說給你聽。”
聽,多么沒有人性的話,多么沒有人性的做法,不想聽還非得強行說給我聽。
艾玉的嘴角開始似有若無的抽搐,這到底是遭了哪門子罪,遇上這么一個妖人。
艾玉多想學著瓊瑤劇里戲子,雙手捂著耳朵,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大聲喊著我不聽我不聽,然后跑著跑著就沒影兒了。
可惜,對于這種念頭艾玉也只限于想象中,一旦真的付出行動,不出片刻,又將會被兇殘的校尉五花大綁的捆回來。
徐有容道:“爺爺給我寫了封書信,說英國公世子張銳曾與家父是至交好友,我六歲時二人在口頭上定下了一門親事,爺爺讓我在京城這段時間多去張家走動。”
英國公世子?六歲在口頭上定了門婚事?
我擦……豈不是說是娃娃親?
艾玉聽后,頓時高興壞了,小麻煩找到下家了,不容易啊,我要不要放個十萬響的鞭炮慶祝一下?
值得考慮。
可小麻煩顯然不想嫁給英國公的孫子,所以才跑到鎮撫司來找艾玉。
如此一分析,差點沒將艾玉嚇尿,這件事豈止是一般的麻煩,弄不好是要掉小命的。
兩家國公府聯姻天大的事,甚至都要驚動當今天子,并且雙方都是大明金字塔尖的大佬級人物,你不想嫁應該找你爺爺魏公國啊,你找我干嘛?我又不是你死去的短命老爹。
真是日了你大舅家的二外甥的小妾,你這分明是想置我于死地。
艾玉果斷選擇撐傻裝楞,對著徐有容再次露出欠抽的笑容:“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