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又接著對嫌犯說道:“我管這種刑罰叫生命倒計時,好好享受你人生中最后的一個時辰。”
說完,拿著匕首在嫌犯的手腕上輕輕劃了一刀,當即鮮血就滴答在底下的銅盆中,發出清脆的聲音。
“滴答……滴答……”
“你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好好想清楚,不然血流多了想開口都沒機會。”
邵楠瞬間就明白了艾玉的做法,眼眸中閃過一道精光,當即對著侯在一旁的校尉道:“給我記下來,這法子不錯,”
一個人執念硬起來,或許當時不怕死,可讓你活在時時刻刻受死亡脅迫的環境里,讓你知道你的生命正在一滴一滴的流逝,沒有幾個人能扛得住來自靈魂的恐懼。
怕死是每個人的本能,好比失足掉到水里,哪怕水還沒漫過腰,入水的那一刻,都是驚慌失措的一陣手舞足蹈。
進入第二間房間,邵楠揮手讓校尉端來了銅盆,艾玉卻是搖頭拒絕了,“若是同一種辦法,未免有些單調。”
艾玉就坐在嫌犯面前,開始了問話:“你祖上哪兒的人?“
“小的世代京城人士。”
“你叫什么?”
“王平。”
“你爹叫什么?”
“王富貴。”
“你娘呢?”
“韓菊花。”
“你東家又叫什么?”
“裴大元。”
“那人是不是你殺的?”
“冤枉啊大人,真的不是小的干的。”
艾玉點著頭,又問道:“你娘叫什么?”
“韓菊花。”
“你祖上都是哪兒的人?”
“世代京城人。”
“人是不是你殺的?”
…………
反復幾句話卻是在艾玉的變換下盤問了一個時辰,起初嫌犯還能提起幾分精神,最后直接給問崩潰了,整個人都開始顫抖。
艾玉從椅子上站起身,揉著太陽穴,頗為傷腦筋的說道:“可以排除此人,他是真的不知道內情。”
雖然只是幾句重重復復的話,但這考驗的是一個人的內心,想法可以令嘴巴撒謊,但當內心受到前所未有的極度煎熬,嘴巴就會不聽大腦使喚,說出來的必然是真心話。
這在一個時辰里,無論艾玉怎么盤問,他都能回答上來,哪怕情緒奔潰后,也能對的上嘴,足以說明船艙里的尸體真的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