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前,艾玉一身便裝打扮,坐在茶肆的涼棚下,看著面前的一碗茶水。
臉上盡是嫌棄,也不知道是什么茶葉沖泡出來的,水色黑不黑,黃不黃,主要還飄著一層茶葉梗子。
這讓人怎么喝?
艾玉也是一個有講究的人,赤日炎炎下,在這里坐了一個多時辰,嘴唇都渴的發白,卻遲遲都不肯入口。
反倒是余洪,這會兒功夫已經五碗下肚,還意猶未盡的砸了咂舌。
這看的艾玉眼睛都直了,滿心羨慕,心真大,也不怕得病。
反正我是沒勇氣。
這時,眼尖余洪輕輕碰了艾玉一下,“大人,人來了。”
艾玉不經意間朝著街頭瞥了一眼,平板馬車上坐著一個二十左右的男子,還有一位面色黝黑的中年人。
艾玉問道:“馬車上的是誰?”
“韋平。”
趕著馬車的中年人雖然目光始終放在前面,但眼角的余光卻是瞟向兩側。
中年人道:“到城門了,只要過了這道坎,你我就都安全了。”
“那老丁怎么辦?”
“他本來是要跟我們一起離開的,昨晚接到了上頭的指示,讓他先暫留在京城,應該是上頭還有別的任務要交給他。”
韋平點了點頭,爾后環視了眼四周,忽然道:“感覺有些不對。”
中年人道:“怎么了?”
“今日兩側的行人小販比往常要多出不少。”
“你的意思是,我們中了錦衣衛的圈套?”
“有這種可能。”
“可人都到了城門前,貿然回頭反而正中下懷,沒辦法了,只能硬著頭皮往前闖了,說不定是你直覺有誤。”
“但愿吧。”
可話剛說話,從街頭沖出一隊衙役,為首的捕快直接亮出利刃,指著趕著馬車的中年人和韋平,“你可是裴府下人?”
韋平眼眸閃過一抹戾氣,但很快就被掩飾下去了,當即從馬車跳了下來,陪著笑臉,“這位官爺,正是小的。”
“接到上頭指示,所有裴家一干人涉嫌羊場殺人,全部收監天牢,等候上頭審問。”
韋平看了眼身邊的中年男子,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下一刻兩人從馬車底下抽出兩柄長刀,直刺面前的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