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
想,是成才。不想,是陳銘。
話一出口,身邊戰友的目光,包括袁郎和齊桓都聚集在了陳銘的身上。
袁郎仿佛沒想到會有人說不想。雖然集訓只有短短的三個月,但從準備,選拔,到集訓淘汰。大浪淘沙,如果沒有想要加入A大隊的執念,那么陳銘是怎么熬過這三個月的訓練的?
“為啥不想啊?”袁郎走到陳銘面前,微笑了一下,開口道。
“我等下,去找您說吧。”
“好,我在辦公室等你。”
袁郎看著面前的年輕人,或者說大男孩,想了想,點點頭。
“從來這里起,你們就要靠自己。”
袁郎慢慢走到許三多面前,看著他。
“沒有安慰。”
“沒有寄托。”
“甚至沒有理想,沒有希望。”
走到最后,袁郎注視著吳哲。
這些隊員里,許三多喜歡依賴別人,看重感情。而吳哲,獨立自主,又充滿理想。
袁郎喜歡他,但在A大隊,他不得不想辦法先敲碎吳哲的理想。
這很殘忍,但如果不對面前這些年輕的小伙子們殘忍,今后的敵人只會對他們更殘忍。
“從這里面走出來的人,就是我要的人。”
袁郎轉過身去,說完最后一段話。
齊桓一路小跑,走到許三多面前,從手臂上的一沓A大隊臂章中抽出一個,狠狠的拍在許三多胸口。好似在用這種方式,將老A,拍進這些新隊員的心里。
“啪~”
或許是之前不想加入A大隊的言語冒犯了這個黑臉漢子。拍在陳銘胸口的臂章格外的用力,陳銘的身體都被拍的微微抖動了一下。
陳銘理解他,對于齊桓來說。
老A,是他的榮譽,是他的歸宿。就像鋼七連對于許三多而言。
陳銘相信,哪怕是老好人許三多,如果當著他的面,說鋼七連不好的話,都能讓他發飆干一架。更何況齊桓。
好不容易通過集訓,你說你不想加入?
什么意思?來著度假的嗎?還是說覺得訓練太輕松?
手里抓住臂章,隨隊返回宿舍。
整座宿舍樓已經基本上空了。
走到房間內,默默的脫下作訓服。沒有和成才一樣,開心的戴上老A的臂章和軍銜。
雖然,通過特種部隊的集訓,也讓陳銘開心。但總歸有點感覺不好意思。
加上,就像他所言,志不在此。
換上衣柜里放置許久的海軍藍色常服,推開門向著袁郎的辦公室走去。
吳哲,許三多,成才還有其他五個戰友,已經在走廊上站成了一排。雖然沒有說話,但看到陳銘身上的常服,目光中透露著關切。
樓下的值班員,本想出聲喝止。但身邊的上尉,對他搖搖頭。
很顯然,陳銘在操場上的“大放厥詞”在這短短的半個小時內已經傳遍了老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