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彭薩科拉的海軍航空站,前面一年半的時間壓根別想碰飛機,都是理論學習。而時間也和白頭鷹大部分的學校差不多,下午三點左右就放學了。空余時間可謂是大把的有,如果不是偶爾的體能還有戶外課程需要集合整隊,陳銘甚至絲毫感覺不到自己身處的地方是一所軍營。
“我打聽過了,酒吧的駐場歌手都有人了,而且你是華人,他們也擔心你的歌會水土不服。”
懷特聳了聳肩,似乎覺得這樣有點對不住這個經常給他們兩開小灶補課的華人兄弟。
“但是如果你對自己的音樂有信心,那么你可以去海灘試試。彭薩科拉的海灘在整個佛羅里達都是很有名的,所以游客不少,尤其是夏天。”
懷特同樣有些擔心陳銘的音樂會有水土不服的問題。只是他根本不會想到陳銘的腦子里有很多土生土長的英語歌。
陳銘聽到懷特的話,放下手里的皮鞋。他知道懷特說的就是曾經他在視頻中見到過的一些,外國流浪歌手。找一個人流多的地方,將琴箱打開放在地上。過往的人如果喜歡,會將錢丟進去。
雖然懷特他們對此覺得理所應當,但陳銘內心并不喜歡這個。畢竟這個方式,很像國內的乞討。
他也想過聯系大使館尋求幫助,但實在拉不下臉面。自己這才出來半個月,自己帶的一點錢,大使館給的1500刀就全沒了。不說別人怎么想,反正陳銘覺得自己實在開不了口。
“那便利店之類的兼職有嗎?”
“謝特,該死的陳。你可是一名白頭鷹的軍官,雖然不知道你的錢都花到哪里去了,但是在便利店工作?天吶,你這是把白頭鷹軍官的形象都丟在地上還吐了口唾沫!”
陳銘有些不解的看著懷特突然而來的破口大罵。
“陳,雖然我們是兄弟。但是我也不得不勸你放棄考慮便利店的兼職。去海灘吧,我和懷特會幫你的,讓你的音樂適應白頭鷹。”
約翰也是皺著眉頭勸道。
陳銘看著二人楞了片刻,終于想通了。二人過激的反應來自于文化的差異。
在白頭鷹,收入方面的問題屬于個人**。所以雖然二人好奇陳銘比他們還要高的薪水居然能過得這么慘,但是他們也不會過問。
另外,在沙灘上演唱,等待聽眾的打賞。在他們看來是一件很理所應當的事情,甚至一名白頭鷹軍官會玩音樂在他們眼里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如果再有一段邂逅,那就是槍與玫瑰的美麗故事。
而在便利店從事那種低技術含量的工作,在他們看來只有勤工儉學的高中生或者一些中年婦女才會干。這種工作會侮辱白頭鷹軍官的形象。
陳銘卻和他們的想法完全相反。在他看來,只要是憑自己勞動創造的收益,并沒有什么高低貴賤之分。反而在沙灘或者人群中賣唱,會顯得很丟臉。
尤其是腦海中想到自己賣唱的畫面時,面前的琴箱慢慢變成一個破碗以后。
陳銘渾身不由得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