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軍皺著眉頭離開了。
“魯伯伯,你覺得他會說嗎?”
點出謝庭群的事,對陳建軍觸動挺大。或許他有感覺魯淮成知道真相,但真正被點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加上,謝庭群一會來事,為自己著想,二來又都是東風縣的老鄉。如果按照魯淮成的要求,陳建軍去警告謝庭群的話,總有種出賣人家的感覺。
“他敢?人都不是傻子,謝庭群到底什么德行他能不清楚?他們180艦討論晉升謝庭群為導水長的事,就有基層官兵反應這人虛浮。”
魯淮成眼珠子一瞪,接過陳銘遞過來的茶杯也沒有著急喝。
“每次我們上面去檢查的時候,他就又是擦炮又是抹管的。真當咱們都是瞎的不成?”
陳銘這幾年不在國內,回國后的大部分時間也在航空大隊那邊。聽聞謝庭群的情況,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單說個人感受的話,他不喜歡這種人。但現在這種歪風邪氣卻一點都不少,魯淮成心里肯定也明白。但有時候不能一棒子打死一個人,又不能搞一刀切。
都說治大國如烹小鮮,管理一個偌大的基地,同樣如此。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想法,能改正的,魯淮成愿意給機會,改不了的,也不能一次全部清退,那樣他這個司令也承受不了。只能一步一步的剔除那些歪瓜裂棗,糾正風氣。
陳銘之前在魯淮成身邊干過,對機關這些彎彎繞繞的多多少少也有點了解。端起茶杯,兩人默契地將這個話題擱置不談。
第二天一早,準備去市區逛逛的陳銘被魯淮成抓了壯丁。帶著他到機關,干了一天自己的助理。機關的人事變動并不大,很多人都還記得陳銘,加上陳銘本身也干過這事倒是沒有出岔子。
下午下班前,跟魯淮成告了假,就向著營區外圍鄭遠海妹妹鄭秀竹開的軍迷吧走去。
“你好,歡迎光臨。你想要喝點什么或者吃點什么嗎?我們對現役軍人都是有折扣的。”
剛剛走進吧內,陳銘就看到一個女孩迎了上來。這個時間吧里的人并不多,女孩上衣穿著海魂衫,一股水兵的味道撲面而來。總的來說,這個吧有點像后世的主題咖啡館或者酒吧的感覺。
“你好,請給我一杯威士忌吧。”
由于店里有兩個女孩,陳銘也不知道鄭遠海的妹妹長什么,所以直接點餐道。在自己的記憶中,鄭遠海一家搬走前都沒有生過二胎,等會必須得問問鄭遠海這妹妹是怎么來的?難不成是他媽媽后來續弦了?
“你好,你...你的.....威....威士忌。”
陳銘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威士忌這種純酒直接倒就行的酒上的很快,陳銘看到眼前一個同樣穿著海魂衫說話還結結巴巴的男子道了聲謝。
陳銘付過錢以后,一邊慢慢品著,一邊打量著店內的情況。酒水的檔次并不高,但能喝到威士忌陳銘也算挺滿足了。音樂是用CD機播放的,這時候估計國內能有駐場歌手的吧也不多,店內一共三名員工。
簡陋但是干凈。陳銘付過錢后,見四下無人,馬一凡也好奇地湊上來,跟陳銘侃起大山。
“你認識鄭遠海嗎?他是180艦的航海長,唯一的研究生,我兄弟!”
馬一凡頗為自豪地跟陳銘介紹道。當然,這句話自然是在他身邊一個橢圓臉女孩的幫助下才說完的。
“哦?我才剛分到東江基地,這人這么厲害你可得幫我引薦一下啊?”
陳銘眼珠子一轉,故意說道。玩心大發的他,突然想聽聽鄭遠海在他那些死黨口中是個什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