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身邊金子晴的詭異反應讓陳銘有點訝異。金醫生鼻子這是紅了?
和盧一濤的交流主要是尚堂來做。金子晴不知道為啥情緒不對,將派出所對于其繼父的處理意見傳達后便跑出病房,陳銘和戴民盟兩人又是妥妥的外人。
尚堂尚黑臉的語言一如既往,先是黑著一張臉將盧一濤臭罵一頓,然后囑咐其好好養傷。
“可惜了呀。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人,卻出了這么個事。”
走出病房時,陳銘無奈地感嘆道。
從人情的角度來說,要保護自己的母親,這沒有錯。換做陳銘,說不定也會和他作出同樣的選擇。但從部隊的角度來講,和平時期可以擅自離隊,那么戰時是不是也敢這么干?這個口子沒有任何一個軍事主官敢放,會放。
在病房里,聽到盧一濤對尚堂說自己不想放棄上潛艇時,陳銘的腦海中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這家伙時,那個坐車都吐得稀里嘩啦的家伙。
心中頗為遺憾,因為陳銘知道出了這么個事,短期內他必然無法上艇。而時間又是最消磨人意志的東西,等風頭過去,他還有沒有現在這顆初心,就說不好了。
“唉,這事怪我。當初他跟我反應的時候,我沒有重視。如果我當時給他批假了,就沒這事了。”
尚堂聽到陳銘的感嘆,心里同樣不好受。自己之前看不起盧一濤,只是看不起當初那個干啥啥不行的盧一濤。經過四年的訓練相處,其中的師生情自然不是陳銘這個外人能比的。
“算了,情況搞清楚了。咱們回去復命吧,我相信他能挺過來。”
“喲,我可記得之前是誰最瞧不上人家來著?”
“你找事呢是吧?”
陳銘兩人略微嬉鬧了一陣,找到金子晴后一行人又匆匆驅車返回。
等陳銘幾人回到潛院時,時間已經過了三天。
好在飛行員那邊為了準備夜間起降訓練,這幾天都在休息,進行倒生物鐘的工作。不然陳銘現在又要背上一個擅離職守的帽子了。
回到潛院的幾人先找到呂艇長復命。約好晚上吃飯后,尚堂先去忙工作了,金子晴則回心理咨詢室準備,陳銘帶著戴民盟去了老王那里。
本就喜歡年輕人的老王,聽到戴民盟同樣也是海航飛行員后,更是熱情了幾分。好茶伺候得戴民盟受寵若驚。
好在這種尷尬并沒有持續多久,陳銘看到微信上金子晴發過來的一個“OK”的表情活,拍拍身邊戴民盟的肩膀。
“老戴,剛剛金教官給我發消息了。請咱們過去幫個忙,搬點東西,咱們晚上就要走了,我這你也看到了,想多陪陪老王。麻煩你幫我去一下可以嗎?”
“行,位置在哪?”
陳銘和老王之間的師生情溢于言表,戴民盟聽到這話后毫不懷疑地答應道。
“二樓樓梯口左轉,第一間辦公室,很好找。那就麻煩你了。”
“小事,客氣啥。王院長,那我就先告辭了,再見。”
等戴民盟出去后,陳銘臉上露出狐貍偷著雞般的微笑。看到老王眼神中的狐疑,連忙將事情的經過和來龍去脈講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