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慢慢走上前,看著鄭遠海笑著說道。
“哈哈,謝謝。還是在咱們自己的航母上感覺過癮啊!”
鄭遠海聽到陳銘的話,同樣想到了當年在法蘭西留學時,登上過的白頭鷹航母。對比那時的種種限制,現在無疑要輕松得多。
尤其是周圍都是黃皮膚黑眼睛的同僚。
“唉,還是這航母氣派啊。要是能當上航母艦長,我鄭遠海此生無憾!”
“打住,你都干到旗艦艦長了還不滿足?提了上校,飄了?”
陳銘聽到鄭遠海的大放厥詞,腦門爬滿黑線。
“喏,那邊停著的飛機看到了吧?甭管哪個,你起碼得能開起來一種,不然的話,航母艦長,想都不要想。”
刻意打擊鄭遠海的斗志,倒不是陳銘擔心有人和自己競爭。而是為鄭遠海設身處地的考慮。
之前隔海相望時還沒注意到,現在看發現鄭遠海的肩頭已經變成了兩杠三星。三十五六歲的上校,這里面干部處沒有看魯淮成的情面打死陳銘都不相信。
按照鄭遠海現在的發展勢頭,未來上調到驅逐艦支隊任職幾乎是板上釘釘的。甚至到五十歲左右時,還能窺探一把將軍的職務。
真要這時候腦子抽了,跑去從零開始學飛行。然后航母那邊要是沒上成,再回去,先不說有沒有職位空缺,就是有。魯淮成畢竟退休了,人走茶涼不是說得玩的,到時候別連現在的艦長職務都保不住。
“嗨,我就是感慨一下。我是沒希望了,不過陳銘你有啊。加把勁,未來干上航母艦長,我鄭遠海也能跟別人吹吹牛皮了。”
鄭遠海顯然懂了陳銘話語里的意思。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現在真要讓他放棄旗艦艦長的職位跑去學飛行,或許他自己心里也會有猶豫吧。隨著年紀的增長,年少時的孑然一身勇也慢慢地要給家庭,事業讓步。
“誒,陳銘啊。我記得你副團上的比我早吧,這都快五年了,差不多該動一動了吧?”
陳銘三人走到餐桌邊,鄭遠海倒上三杯飲料,一邊遞給陳銘二人,一邊問道。
“我還年輕著呢,過完年才三十二歲。不著急。”
從年紀來講,確實如陳銘所說,三十二歲的正團想上去確實難如登天。但考慮陳銘在副團已經有五年時間了,再加上陳銘現在擔任的職務。
作為航母上的航空口老大。別說正團職,按照航母上的戰斗指揮序列來說,僅次于艦長的陳銘給個副師都不為過。
說到底,還是沒結婚鬧得。
陳銘甚至都猜測,前腳自己結婚報告打上去,后腳自己肩膀上就能多個星星。畢竟現在艦上的職務劃分來說,還是有點畸形的。陳銘這種屬于嚴重的低職高配。
“唉,要我說你趕緊相個親,隨便找一個人,先把結婚報告交上去,職務提上來再談感情的事。不合適再離嘛,現在離婚的也不少,但你職級上去了,總不能因為個人感情問題離婚再給你擼下來吧。”
鄭遠海頗為“渣男”地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