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魯伯伯您放心。趕明兒我就去海關那邊找他去。”
陳銘聽完魯淮成的話,昨天剛剛壓下的一絲愁緒,又冒了出來。
當初理念上的沖突,確實讓陳銘瞧不上陳建軍這個教官、艦長。但歸根結底來說,對方的為人,還是令陳銘無法對他抱有惡意。
從刻意隱瞞自己是司令兒子的事,到自己當面頂撞他后,卻一直沒有說對自己搞針對的等等行為,也實在讓陳銘恨不了這個人。
“算了,我現在就去吧。萬一明兒他不在,時間耽誤不得。”
稍微想了想后,陳銘站起身子向魯淮成告辭道。魯淮成也沒有阻攔,都是公家的人,時間都不是自己的,陪自己,以后機會多得是。
“啥玩意?!請我去參加你的婚禮?你小子腦子沒進水吧?”
陳銘的運氣不錯,趕到海關緝私大隊的時候,陳建軍正好出勤回來。盡管陳建軍努力地變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陳銘還是感受到了他心中略微開心地情緒。
只是這家伙,嘴巴實在太臭。
“當然是真的,不然我專門跑過來干啥。”
陳銘一邊無奈地抹了把臉上被陳建軍噴到的茶水,一邊說道。
“不去!我沒那功夫,吶,這是我的隨禮,等下你帶走。”
陳建軍看著陳銘的臉色不像開玩笑,頓時把茶杯往辦公桌上一放。掏出錢包,看也不看地將里面的現金全部拿出來拍在桌子上。
“你這就有點瞧不起人了。隨禮呢,我要收,你這人呢,我也要帶走。”
陳銘看著桌上的現金,絲毫不為所動地說道。
“說起來,你好歹也是我進部隊的第一個師父,第一個長官。怎么?現在自己的學生,部下結婚了,來請你還不應該嗎?”
“哼,你可拉倒吧。要是鄭遠海請我,我還信。你,我不信。”
陳建軍聽到陳銘的話,再看看他那嬉皮笑臉的樣子。頓時沒好氣地一哼。
“誒,我就奇了怪了。你說你這是鬧得哪出?當初我沒記錯的話,要不是魯淮成攔著,你都恨不得跟我打一架。后面我每次出糗的時候,你也都在,都知道。實打實地說,我呢,不是一個合格的師父,更不是一個合格的艦長,所以你啊,也別費功夫了,打哪來的,回哪去。啊。”
“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你還打算記多少年。古人不都說,不打不相識。咱們的目光,還是要向前看得不是?”
陳銘假裝看不懂陳建軍端茶送客的動作,自顧自地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后,淡淡地說道。
“我明白了,感情不是你小子來請我。是魯淮成叫你來的吧?是不是我爸又跟魯淮成說什么了?”
一聽陳銘什么“過去的事都過去了”的話,陳建軍就反應過來了。這些年,類似的話,沒少有人對自己說過。再想想陳銘和魯淮成的關系,陳建軍愈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是,就是魯淮成叫我來的。既然你這個老領導不認我,那我的老領導就是魯淮成了。這軍人嘛,服從命令是天職。所以今兒,要沒個準信,我是不走了,就擱你這門口坐著。”
陳銘本就沒想瞞著陳建軍,此時正好就把話挑明了說。一邊說著,一邊起身走到陳建軍辦公室門口一坐。
“你說你也是,多大的人了?還要你爹和魯伯伯替你操心。咋滴?摔個跤,路就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