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酒樓之中,幾名身穿朝廷官服的人相對而坐,看他們的品極,都是身居要職,也不知道為什么滿臉的陰沉。
“今天那名言官是誰安排的?”
“不知道啊,我們根本沒有安排這么一個人,當他出來彈劾魏忠賢跟皇上的時候可把我嚇了一跳,就算要彈劾也不應該在今天這個時候啊,完全就是目無尊卑,這下好了,不僅僅打草驚蛇,而且還可能引來陛下的極度不滿。”
聽到這樣的話,在場的幾人無不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分析的還算到位。
其中一人小心翼翼的說道:“會不會是魏忠賢自導自演的,一來試探當今陛下對他的態度,二來也給滿朝文武敲竹竿?”
雖然有這個可能,但還是被人立馬給否決了,道:“若是魏忠賢自導自演的,他不可能彈劾陛下,最多讓人試探性的彈劾自己,而今天完全就是將矛頭指向他,完全就是一股不死不休的態度,所以不太可能。”
“難道是其他什么人?”
這句話聲音可謂異常的低,在場的幾個人若是不認真聽到話都不一定能夠聽得到。
“有這個可能。”
“何止有這個可能,我看極有可能,也不知道誰這么無腦,這時候試探陛下能夠試探出什么,如今閹狗當道,陛下也剛剛登機,權利不穩,又怎么可能做出太大的動作,難道想將陛下逼到閹黨那邊不成!”
此人說完惡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來發泄心中的情緒,能夠坐到他們現在的位置,誰也不是笨蛋,哪個不是精明得很。
什么時候干什么事可謂了然于胸,現在好了,原本過一兩個月試探性的彈劾閹黨之人,經過這么一攪局恐怕計劃都要改變。
“噓,慎言慎言,小心隔墻有耳。”
此人還是將聲音降低了很多,嘴上卻不屑的說道:“哼,怕什么,我乃朝廷三品大員,閹狗能奈我何!”
“你們說說陛下是在韜光養晦還是真的喜歡練兵,若是后者的話,武勛的地位恐怕又要提上來了。”
“我讓人遠遠的看過陛下練兵,完全就是瞎搞,每天站在那喊口號,這能有什么用,還有就是,居然讓那群丘八識文斷字,他們能夠習得圣人之道嗎,除了胡鬧我再也看不出什么了。”
“我看是陛下礙于閹狗勢大,練兵只是一個幌子,而讓丘八識字是向我們暗示,今后朝堂依舊由我們文人主持。”
“是也,是也!”
不得不說這群文人實在想的太多,怪不得說秀才造反十年不成,書讀多了,想的也多了。
雖然崇禎確實因為魏忠賢勢大而在韜光養晦,但可不是像你們暗示什么,完全就是在培養士官以上的基本軍官,等他們完成培訓后,將迅速拉起一支部隊,一支完全聽從他的軍隊。
此刻,魏忠賢雙手背在身后,對著下面的人說道:“問出來什么了沒?”
噗通,下面幾人直接跪倒在地,額頭上出現大量的汗珠,其中一人怯生的說道:“九千歲,那名言官在我們剛帶下去的時候就服毒自殺了。”
“自殺了?”魏忠賢喃喃自語一聲,冷哼道:“以為這樣我就查不出是誰指使的嗎,將此人的尸體給咱家挫骨揚灰,他的家人全部殺了,一個不留。敢彈劾咱家,咱家就不讓你全家好過。”
下面的人立馬應聲道:“是!”
“立即查看對方最近一兩個月都和誰有過聯系,一有蛛絲馬跡都要向我匯報,給你們七天時間能夠找出主使之人嗎?”
“保證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