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大雪的天氣里,平民區這邊擠滿了房客。
兩人經過狹長的走廊,嬉笑聲,竊竊私語聲,尖叫聲,喘息聲和各種稀奇古怪的聲音,從兩側房間里傳出來,
阿芙洛狄直接來到了旅館二樓的樓梯口,拉著蘇爾達克躲進樓梯角落的陰影里。
這處陰影剛好可以看到人從樓梯口走上來。
沒多久一手拎著酒瓶子一只手摟著妓.女的醉漢出現在樓梯口,一邊胡言亂語,一邊往樓上走,沉重的身體踩得樓板都在吱扭吱扭的輕響。
隨后又有一對年輕情侶從樓梯口走下去,年輕女人比較警覺,轉到樓梯口的時候,下意識地向樓梯角落看了一眼。
阿芙洛狄連忙摟著蘇爾達克的脖子,兩人擠在陰暗角落詳裝在親熱,年輕男人好奇向角落里面看,卻被女伴拉走。
阿芙洛狄貼在了蘇爾達克的胸口,像是在聽他的心跳聲。
沒等多久,一名侍者從樓梯口走上來,他的手中拎著一只冒著熱氣的餐桶,另一只手拖著木質托盤,上面的盤子里不僅有一摞烤麥餅,還有一大杯麥酒。
阿芙洛狄對蘇爾達克使了一個眼色,兩人不動聲色地跟在侍者的身后,看他直接走到二樓走廊的盡頭。
侍者站在門口敲了敲門,房門被人打開,一位獵人將侍者手里的食物接了過去,掏出一摞銅板放在侍者的手心里。
侍者接過了這一摞銅板,轉身原路離開,邊走邊抱怨這群獵人真是吝嗇鬼,竟然一個銅板的小費都不多給,這么晚了送餐完全就是白跑一趟,侍者心里面的怨氣一大堆。
與侍者擦肩而過的時候,蘇爾達克轉過身佯裝開門進入房間,等侍者走下樓梯,這才和阿芙洛狄走到了走廊二樓盡頭那個房間的門口,蘇爾達克要上前敲門,卻被阿芙洛狄拉住。
魅魔將臉上的面紗扯掉,隨后又整理了一下頭發,將精致的容顏露出來,并將頭上那兩只短短的犄角遮掩住,身上的貼身羊絨長裙倒是能襯托凹凸有致的身體輪廓,魅魔偏偏用力扯了一下領口,讓領口再向下一點。
這才站在房門前,稍微平緩了一下呼吸,用中指骨節在門板上敲了敲。
蘇爾達克躲在墻邊死角,房間里傳來罵罵咧咧地聲音,里面的人好像很不耐煩,隨著腳步聲傳來,一名只穿著軟皮甲的獵人出現在門口,他將房門拉開,看到美.艷的阿芙洛狄,嘴里的臟話立刻吞進了肚子里,他那張刻滿風霜的臉上堆起笑容,對阿芙洛狄笑著問道:“你他么……額,美女,你找誰啊?”
阿芙洛狄似笑非笑地望著他,也不說話。
下一刻,眼睛里仿佛出現了一團深邃無比的旋渦,那位獵人臉上的笑容都還沒有消失,就像是被惡魔附體一樣,渾身僵硬地站在原地,阿芙洛狄臉上帶著柔媚的笑容,伸出一根手指來,她的食指黑色指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一寸,魅魔一根手指點在獵人的眉心。
那位獵人眉心頓時像是被箭矢射中了一樣,出現一處不太大的血洞,只是血洞微微泛起黑色血漬。
蘇爾達克從旁邊竄出來,在這位獵人倒下前,伸手將他的身體扶住,雙手抱著獵人的身體,走進了房間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