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知道這三個帝國人聽不懂土著語,他們只需要提防一下昂山就行。
其實他們認識昂山的時間要更久一些,而且昂山一直都在暗中對周圍的土著部落,在私下里進行一些幫助,比如做一些互惠互利的交易。
他們早已將昂山當成他們的同胞兄弟,他們信任昂山,不然頭領也不會帶著這些帝國人去見大長老。
勒托翻個身,摸了摸腰間那把鐵片匕首,這把匕首的人口很鈍,怎么打磨都不行,切熟肉還行,根本割不開堅韌的魔獸皮革。
他偷偷看了看那邊的簡易帳篷,小聲說:“他們好像每個人都有精良武器,真是讓人羨慕。”
“等他們用這些武器指著你的時候,你就不會羨慕了。”
巴勒穆勒忍不住又在勒托頭頂上潑了一桶冷水。
勒托卻是毫不介意,辯駁道:“其實我覺得捕奴團那些人……并不能代表所有的帝國人。”
巴勒穆勒咧開嘴,他的笑容顯得陰險而猙獰,說:“可是和我們有接觸的帝國人都是可恨的捕奴者,我親眼看著娜扎被他們抓走,總有一天我會將那些捕奴者全部殺死,把扎娜找回來。”
勒托伸出手,將巴勒穆勒的手緊緊握住,并對他說:“這件事我們一起,等我們學好本領,就想辦法去格林帝國找她,同時也去找我們的仇人。”
“好。”
巴勒穆勒這次沒有再陰陽怪氣,而是很爽快地說道。
“說起來,這次大長老讓我們倆一起執行任務,大概就是為了多接觸一下這些帝國人。”
勒托舒展了一下身體,打個哈欠說:
“而且我們想要進入格林帝國,有必要學習一些帝國語。”
巴勒穆勒翻個身,坐了起來,對勒托說道:
“睡吧,明天還要繼續趕路,我去檢查一下周圍的警戒陷阱。”
……
清晨起來,勒托才看到旁邊一棵松樹上吊著只身體都已經涼透了的藍紋山貓,它的額頭上釘著兩根精鋼箭,一條后腿上掛著一根麻繩,就這樣頭朝下吊在樹上。
身體里的血似乎已經流盡了,蘇爾達克正在拿著一把剝皮刀,在剝著山貓的毛皮。
勒托覺得自己如果有那么一把鋒利匕首,剝皮的動作應該也能這樣行云流水。
蘇爾達克一邊剝下山貓的皮毛,一邊對薩彌拉嘮叨說:“這種貓肉最難吃,身體里又沒有魔核,毫無價值可言,下次只需要將它們嚇走,不要再殺了,除非你需要這只山貓毛皮做的圍脖。”
薩彌拉坐在松樹橫枝上,手里拿著一枚青果,咔嚓咔嚓地啃著,毫不在意蘇爾達克再說什么。
靠著冷杉樹坐著的古力特姆也連連點頭,仰著頭對薩彌拉說:
“我喜歡鹿肉,熊肉和野豬肉也可以,最不濟也要兔子或者雪雞。”
薩彌拉順手將果核丟在食人魔的頭上,倒掛在樹枝上,與蘇爾達克對視說:
“你難道就沒覺得,這邊的野獸已經很少了嗎?”
蘇爾達克這才停下了手里的剝皮刀,扭頭對昂山問道:
“那說明我么離鬼紋紅蟻巢穴已經不太遠了……昂山,是不是這樣?”
昂山和兩名土著戰士嘀嘀咕咕說了一通,然后才對蘇爾達克說:“暫時還沒到它們的狩獵范圍,事實上我們此次目的地就是在那座山的北坡。”
早晨樹林里升起一片淡淡的霧氣,穿行在樹林里,身上的皮甲都被露水打濕了,沾在身上感覺有些冰涼。
林間散布著一些發霉的味道,很多樹木上面都長滿了青紫色的苔蘚,就連腳下的地面也有些濕滑,越往北走,就越能直觀感受到林間小獸幾乎就要絕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