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
廖祺收回了放在不遠處,女仆零身上的視線。他明白了似的點了點頭,沒有在說話了。
“你...”
這回輪到尼克傻眼了,他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
然而,這還沒完。
廖祺緊接著,之后的行動,才更加是讓這位矮個血族,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地樣子。
只見廖祺扭頭就走,看這架勢,絲毫都不打算要再回頭一下。
尼克終于慌神了,他忍不住地主動大喊道:
“你...你給我站住!”
羞辱女仆的最終目的,也還是為了針對廖祺,如果現在讓廖祺走了,那他們再折磨一個小小女仆,又有什么意義呢?
尼克不禁反而質疑起了廖祺:
“你就...就這么走了?”
“你就絲毫,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女仆嗎,我可告訴你,這里的泥漿,是有強腐蝕性的,稍微碰上一點,全身的皮膚都會潰爛腐化!”
矮個血族以為是廖祺沒看清,零的狀態,不清楚泥漿的可怕之處
所以他刻意向廖祺重復了一遍,期待著能再從廖祺的臉上,看到憤怒與驚詫的表情。
然而...
“擔心?”廖祺面露疑惑。
“零還輪到到用我擔心嗎?”
“什...什么意思?你這話什么意思!”尼克當即有點迫切地出聲追問著。
一旦當事態超出了自己的預期,當腦海中“理所應當”的一切沒有發生,這時候,一股名為“不安”的情緒就會悄然蔓延。
不知不覺中,尼克自己都沒有察覺,他已經被廖祺牽著鼻子走了。
此刻,更值得一提的是,無論是廖祺身邊,還是尼克身邊。
妖精女子索菲爾與高個血族休斯,倒是仿佛都像約好了般似地,誰也沒有說話,靜靜旁觀著一切,把場面完全交給了廖祺與尼克兩位。
“你難道還沒察覺到,如果僅僅只是一位女仆,在受到了這種程度的傷害后,是不可能做得到,面不改色,一聲不吭的嗎?”
廖祺雖然不在現場,但以他對于零的了解,他完全可以猜到女仆的表現。
接下來,對面矮個血族,尼克的表情,也向廖祺證明了,自己所猜測的完全沒有錯。
“她明明就是穿...穿的女仆服,怎么可能不是女仆,你,你不要在這里胡說了!”
嘴上這么說著,尼克的身體卻反而后退了一步。
因為經過廖祺這么一提后,他也才猛然意識到了這里的不對勁。
沒有慘叫,沒有痛哭。
那個女仆僅有的,只是亙古不變的漠然之色。
有問題!
一股不好的預感剛從尼克的心底升起。
而同一時間,仿佛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廖祺的聲音,又在尼克的耳邊響起了。
“零當然是女仆沒錯。”
“不過,唯一不同的一點是...”
“她是個,擁有著“稀有”階實力的女仆。”
廖祺從始至終,那種平淡普通的語氣,就沒有變化過。
可傳到了尼克的耳中,卻如同五雷轟頂般,讓他面色慘白,驚恐地張大了嘴。
什么!
稀有階!
這根本不可能!
要知道連燕尾服男子,血族家主,也仍還是“稀有”階而已,放眼整個魔族群島,百年未見史詩,稀有階便已經是它們的天花板了。
雖然同階與同階之間,照樣也能拉開極大的差距,可同階與次階之間,那就已經都不能用“差距”來形容了。
如果以眼下矮個血族自己,普通階的實力,去與稀有階相比的話...
一個名詞,從尼克的腦海中瞬閃而過。
鴻溝...
捏死自己如捏死螞蟻般,根本無法跨越的巨大鴻溝!
看著額頭冷汗直冒,身體開始不自主,顫抖起來的矮個血族。
廖祺如墨般漆黑的雙眸,凝視對方,他再一次,語氣平淡地,說出了自己在最開始時的第一句話。
“那么,現在,你可以...”
“給我讓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