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他的弟弟并沒有瘋。
因為塔茲克看到龍背上的女仆只是在被叫做“女仆姐姐”后神情古怪了一下,可再往后,卻也沒什么了,甚至說,還有點愣神。
這怎么可能!
塔茲克感覺自己的世界觀被顛覆了。
在上位魔族眼中他們人類難道不就是像螻蟻一樣嗎?
為什么現在會親近到這種程度?
其實這里,確實是塔茲克理解錯了,自己想多了。
因為無論是零的神情古怪,還是有點愣神,都完全跟“女仆姐姐”的稱呼無關。
對于本就封閉內心,面癱冷淡的零來說,那些或許只是沒用的廢話而已,屬于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類型,弓箭青年把她看成自己人,零本身可絕沒有這種想法。
女仆已經選擇要做中立守序,這意味著,她對任何人都產生不了太多情感,當然,除了兩人外,也是在零的心底,唯二能被稱為自己人的。
從前這個數字只是一,但現在變成了二。
所以之前真正讓零在意,能讓女仆表情產生微妙變化的根本原因,還是從弓箭青年話中,零得知了廖祺竟然還一直把她掛在了嘴邊。
還說她...
很能干?
總感覺心底很不爽...
零這邊罕見的在面癱臉下,內心小活動又波瀾了起來,而另外一邊,人類奴隸塔茲克那邊的心底也沒閑著。
因為他越是深思就越感覺不對勁。
就算按照車廂里,之前他們那一伙人的推測,黛倫成為了血族的女仆,但也不至于到有這么大影響力吧?就連他弟弟也能跟血族女仆平等對話?
不,不對...
等一下!
自己似乎從始自終。都沒聽到過有被說出來“黛倫”這個名字。
反而,另一個陌生的名字卻是頻頻從他弟弟的口中被提到。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自己離開神恩村的這段時間里...
究竟發生了什么!
趁著龍背上女仆把頭轉了回去,雖然不知道對方在想些什么,可顯然是已經不追究他擅自跑下龍車的舉動。
塔茲克趕緊拉著他的弟弟朝不遠處的角落走了過去。
再三確定零還在神游,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后,塔茲克當即就對著自己那還一臉傻笑的弟弟痛罵了起來。
“你...你瘋了嗎!”
重錘了一下弟弟的腦袋,塔茲克后怕般地壓低聲音憤怒說道:
“你知不知道那個魔族女仆到底是什么身份,你...你怎么還敢朝別人叫女仆姐姐?那是你能叫的嗎!”
“反正都是廖祺大哥的手下嘛,我們身份一樣,為什么不能...”塔茲卡委屈地嘟囔了一句。
不知不覺中,這位弓箭青年都自覺地把自己劃分到廖祺手下的行列了。
可他這番話才出口,就又讓他在腦瓜頂上挨了一擊來自他哥哥的重錘。
“敢頂嘴了是吧!真虧你有臉這么說,還身份一樣呢,你的實力能頂上人家的一根手指就不錯了!”塔茲克有點氣急敗壞的感覺。
但怎料,他對面的弟弟還真就又來了一句。
“別小瞧我啊哥哥!我好歹...好歹也是射傷過一位血族的!只配得上人家一根手指也太過分了吧?”塔茲卡顯然對他哥哥的形容很不滿。
可惜...
“混蛋!幾年沒見,精力全學在怎么說夢話上了是吧!”塔茲克想都沒想就又是扇了自己弟弟的腦袋一下。
還射傷血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