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他覺得做人要實誠,不由開口說道:“師父,徒兒恐怕要讓您失望了。”
“我可并不是……您想的那樣……我翅膀可還沒硬呢!”
趙小白雖然知道自己身上的機密那可不少,可因為從來就沒有“臨床”實驗過,心里不太有底,很害怕師父,遇到某些情況。
比如: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想就此提醒他,自己未必是什么天才,或者,至少沒有他想象的那么變態。
但讓人驚訝的是,他這么說,師父沖天道人一點也不感到驚訝。相反,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似乎一切都已料到。
臉上帶著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點了點頭,說道:“你的意思,我知道。”
“世界上真正成長起來的天才,無不是像你這樣的低調和善于抵賴。”
“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天才。”
“但正所謂木秀于林,風必催之。尤其在修仙的世界里,更是如此。”
“縱觀歷史的長河,所有唱高調說大話的天才,包括那些早早把天才二字寫在臉上的家伙。
以及那些自認為是絕世天驕,慧根無雙,誓言大道,赫赫有名的人們。
往往都會在半途被人打壓,或者被耍陰使壞,要不悲慘地隕落,要不就此泯然眾人。”
“就像鯉躍龍門,如果那只鯉魚小時候就很猖狂,只怕多半會遭到魚們的排擠,吃的少睡的少,長的瘦不拉嘰。”
“就算沒有餓死,長大了又哪有力氣躍過龍門?”
“徒兒啊,能做到像你這樣的,萬中無一。你能這樣,我很欣慰!”
趙小白見師父居然這樣認為,說起來又還一套一套的很有經驗,心知多說無益,不由一聲長嘆。
也罷。
事已至此,已容不得我再躲閃退縮,再怎么說我也算不得平庸之才。
今番就好歹爭上一爭,也不枉了北山派和師父他老人家把我撫養成人。
只是,這樣一來,我一身的機密,只怕就多少要露出些馬腳了。
兩個時辰之后。
初級弟子組的比試開始。
紫月小丫頭竟然踩到了狗屎,第一輪輪空,直接晉級第二輪。
師父和小女孩高興得合不攏嘴。
擂臺上可就沒那么輕松了。
既然說了比試規則是生死不論,2號臺第一輪果然就分了生死。
中山派的弟子方碧琦,竟一個失手,直接將西山派的一名弟子一劍殺了。
廣場上頓時彌滿了緊張的氣氛與火藥的味道。加油鼓勁的聲音雖然仍然此起彼落,嘻笑的面孔就變得罕見起來。
趙小白看了看臺上那明媚的女子,心下不由感嘆:看不出,這女子,果然貌美如花。
也果然心狠手辣。
她的境界遠在小師妹之上,小師妹若是遇上她那可很危險。
不由看了看臉色煞白的小女孩,輕輕問道:“我給你的東西,你可都帶齊整了?”
小女孩伸過手來,握住師兄的手,緩緩點頭。
還待要問她練習得如何了時,卻感到,她手心里捏著一把汗呢!
也就不忍心問下去了。
一會兒功夫,師父他老人家抽了簽回來,臉色灰敗,垂頭喪氣。
趙小白心里不由“咯噔”一聲,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紫月啊,你的對手,是2號臺的勝者方碧琦。”
噢,賣嘎等!
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師父說道:“紫月啊,都怪師父點兒背,巧不巧就抽到了這個煞星,要不,你棄權算了?”
“你師兄這人,一直深藏不露,大智若愚,他倒是有幾分把握。”
“有他一人獲得探寶資格,咱北山也不丟人了。”
紫月并沒有猶豫,搖頭說道:“不,師父,我要跟著師兄一起去。”
“他探寶我探寶,他流浪我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