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了想,自古以來,文人也確實寒酸的多,他說的倒也沒錯。
靈寶寺那邊,小和尚“悟能”詭秘一笑,道:“咱倆也不比詩詞歌賦,當然也不能扳手腕。”
“這個嘛,君子六藝,棋樂御書射數,隨你選一項。”
趙小白聽得心里一動,揭發道:“可鄙人怎么聽說,君子六藝,乃是禮樂御書射數啊,什么時候變成棋樂御書射數了?”
這小和尚臉色一正,說道:“禮者,禮儀之道也。古人克己復禮,煩躁得很。你我都是新一代的大好少年,比那些繁文縟節做什么?不提也罷。”
趙小白大笑,心道:這人雖是個和尚,總是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想不到卻如此爽快,倒也有趣。
然后又想道:他所說的這六藝,首先騎馬射箭不消說是比不過他,騎馬射箭需要天地廣闊,才有那分無垠的胸襟與豪氣。
我自小長在蘭城郊邊,城么,便是一個幾十上百萬人一起孤獨的地方,看起來似乎很大,又熱鬧喧囂,其實天地卻很小。
那時倒也騎過馬,但自從6歲喪父后就四處流浪,如今雖說能縱馬飛馳,可要與他比,只怕……
他這南部澹州,許多地方號稱大草原,嚇人的很。
如果我沒有記錯,這一方大陸就和北俱蘆州一樣,正是產名馬的地方。
騎馬射箭對草原上的人們來說,那就如同家常便飯,掏鳥拉尿一般簡單。
以已之短,硬掰人家的長,愚蠢。
樂么,自然是我的強項。
可我最近老是憋壓不住公鴨嗓,正值發育變聲的時候和人比唱歌,那純粹是自己跟自己找不痛快。
“書”自然不行,我、我……字倒還行,可實有不便,何況范統老夫子在此?他不瞧出破綻來才怪!
這個不能比。
再說,做一天和尚念一天經。他個屁和尚,天天泡在經書里,就算說他滿腹經綸,多半也是有的。
幸虧我丑話說在了前頭。
“數“呢,嘿嘿,也不比這個得了。我一個“985”的醫科生,數雖不弱,卻也非所長;若他巧不巧的,剛好畢業于“985”或者“211”的數學專業,那我就撞他槍口上了。
再說,也不能讓人認為我年紀不大卻尤其工于算計。所謂的工于算計,多半說的就是心狠手辣。
這個招牌太唬人,我最好是敬謝不敏。
這狡猾的小禿驢,剛才說話時,笑得有些古怪。若我料得不差,他的強項只怕就是棋,所以他才故意胡縐一氣,什么君子六藝棋樂御書射數云云。
想要欲擒故縱,引我上鉤,或者干脆就是激將。
好。
大丈夫豪氣干云,我今日就在他的強項上贏他,讓他心服口服,那方才是男兒本色。
想到這里,他脫口而出:“好你個……小和尚!”
他說這話時,殿內諸人一怔,甚至已有人作出了捧腹大笑的安排。
誰都以為他脫口而出的必定是,“好你個小禿驢!”,哪知他機變非常,竟然一瞬間就把口改了回來。
然后又聽他說道:“你故布疑陣,強改六藝,想必自認為棋藝了得,那貧道就斗膽領教領教吧!”
“這里可有圍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