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還特別稀奇。
“你們不用擔心害怕,老夫可不像某些人那么不要臉,我只有一個條件。”
這老人豎起一根指頭,滿是皺紋的老臉上陡然笑意吟吟。
趙小白恍然,失聲道:“你也想要甜頭?”
他居然偷聽?這個裁判,嘿嘿,黑哨啊……
原來他可不是飯桶,他境界之高,赫然還在大師兄與白眉老僧之上!
趙小白心中微微一動:嘿嘿,中三境浩然正氣再加上神鬼莫測的符文,這老兒,也是個喜歡藏拙的家伙!
他既為太子師,豈能是個飯桶?
糟糕!太子拿回去的那副便箋,不會湊巧讓這老兒看到吧?那可就……哎呀!
眼見得趙小白無故發懵,小和尚一聲嘆息,說道:“阿彌陀佛!我佛慈悲。主裁判大人,你的條件是什么?”
這老人一捻胡須,揚聲說道:“你們兩個也不用擔心!”
“老夫我不但手把戒尺大半生,桃李不言,下自成溪;更曾蘭臺走馬,金殿持笏;可稱人間高賢。”
趙小白不由一樂:嘿嘿,這老兒,這話倒說出了些許讀書人的傲氣!字里句間,可見他年少時的風流自詡,人生得意。
耳邊傳來他略帶揶揄的話語:“我提出的條件,自然不會是什么傷天害理之事,也更不會像那什么,討要甜頭之類的齷蹉。”
說到這里,這老書生語氣陡然加重,沉聲問道:“我只是想問兩位,你們到底是……”
“什、么、人?”
石破天驚!
這老書生端的了得,不僅慧眼如炬,這會兒,他輕輕一言,滿殿的“什么人”,“什么人”……在不停的回蕩,久久不曾消散,氣勢赫人!
趙小白頓時心里一震:進士啊,就這般的厲害了嗎,難怪,趙云裳非得讓我去人族……哎!……
老書生如此一說,小和尚眼睛一瞪,頓時耍賴,一手指向趙小白,嘴里說道:“這可都是他惹的事!什么白小召白小召,誰不知道倒過來念就是趙小白?”
“他既然遮遮掩掩,我不過,以其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嘿嘿,貧僧無塵,忝為圣山傳人。”
殿內許多人頓時一個個的大眼望小眼,驚訝地“啊”,“啊”……叫了起來。
那范統這才咧嘴微笑,說道:“這才像話!”
“天下間像二位這般的年紀又能如此滑頭的,能有幾人?”
“我就說呢,若不是圣山傳人與青陽山傳人驚鴻乍現,來此撒潑,這屆論經會,哪能如此精彩?”
“老夫嘆為觀止啊!哈哈哈哈……”
“尊敬的皇帝陛下,請恕老夫無能,這一屆論經會,我無法判出勝負!從今以后,你只怕要,嘿嘿,同時擁有兩位國師大人了!”
皇帝先是大袖一擺,痛快地說道:“如此甚好,朕心甚慰!”
接著,他卻像是老鼠見了貓似的,從大座上立起,急急地走到趙小白與無塵兩人座前,躬身行禮。
口稱:“南部澹州蒼梧王國皇帝葉尚明,拜見青陽山傳人閣下,拜見圣山傳人閣下!”
“二位冒名而來,朕愚鈍,未曾識得真身,未及迎迓,還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