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跋山涉水,二人曉行夜宿不提。
很多的時候,趙小白刻意睡在荒山,為的就是在杳無人煙的地方練習那兩樣必殺技,漸漸也小有模樣。
紫電劍,自從在寧都練祭之后,最近已與他的神魂契合得更好,要不是因為小師妹,他已根本不用騎馬,御劍飛行,日行兩到三千里不在話下。
偶爾也進過兩次游戲,打到了一些裝備,能穿的他都穿上了。他現在很疑惑:一直這么加物防魔防,從來不加攻擊,到底幾個意思?
天天就像砍柴似的吭哧吭哧砍小怪,連黃怪都還沒見著一個,等級又升得慢,新地圖也無法開放,郁悶啊。
再者,這些防御功能,在現實在戰斗中真能發揮作用不?
有時候,他很懷疑:為什么我的金手指,是這么個破玩意呢?你看人家的多好!什么我有一個面板,我能點化萬物,我能干死一切,我能……啥的啥的,多么的牛掰。
可我這雞毛玩意倒好,物防魔防一點一點的加,不僅特摳,而且還……不知道有不有什么毛用!
真也是醉了。這讓他好幾次禁不住偷偷地仰天長嘆:梅天理啊,你到底什么意思,這游戲到底是用來干哈的……
這些日子里,有一件事情一直讓紫月小丫頭疑惑不已:師兄有時候特意從山上找了硬木,拿出一把秀氣的刻刀,默默地刻字。
可刻字就刻字嘛,可為什么刻完又一筆一筆地拆掉?
聯想到他還沒有出山的時候,在后山思過涯,還青鸞峰絕壁上,刻的那兩首所謂的詩,小丫頭覺得,師兄的內心或者也很寂寞。
要不然,他為什么總是喜歡刻呀刻的,刻了石頭刻木頭?
算起來啊,他這壞習慣,都保持了好幾年了吧?難怪他的字,刻的那么好看。
有時候,小丫頭心里是這么想的:這天底下只怕,很少有誰的字,能比師兄刻的更好了。
……
大約半個月后,二人越過了群山,?進高寒的無人草原;再兩個星期后,二人的視野中重新出現了人類的炊煙……
可讓二人大跌眼鏡的是:經過對比分析,他們才發現,自己到達的居然是西牛賀州的西荒!整個兒地把北山甩在了身后數千里之遙。
趙小白想了想,覺得也合情理,因為兩個人在茫茫原野上走偏了方向,橫穿了半個西牛賀而不自知。
當路邊可以看到綠油油的莊稼的時候,小丫頭的情緒開始高漲;趙小白卻陷入了迷惘,心里恍恍惚惚的,總覺得被什么東西盯上了。
可即使把靈識放開到極限,卻一無所獲,這讓他明白,這不是靈覺,這是他作為一個修者的一種強烈自覺。
“究竟是個什么東西,竟然能避開我的靈識而跟蹤我?”
那可就玩兒大了!這想法讓讓他嚇了一跳。
“可在蒼梧的時候,我特意將那副卷軸公之于眾,就是為了避免強者覬覦啊!莫非,是小和尚提醒我的那只所謂的烏鴉?”
“魔族的黑風雙煞,當然十分厲害,可就算是上三境的修者,中三境的法師,只要沒有進入“亞圣”那樣的恐怖境界,按說也不可能完全避開我的靈識吧!”
“如此看來,黑風雙煞的可能性應當不大。
那只什么鬼烏鴉有那么可怕嗎,它到底是個什么東東?”
“叮當,叮……”
不遠處猛地傳來刀劍的碰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