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從本幫會最豪的大佬,憤怒的小鳥,說是去西藏游玩,這一去就沒了消息,再也不見上線,幫會就日漸凄涼。
后來黃金時間就再也搶不到怪,被人虐的那個慘啦,幾個毛人每天癟著個口袋,連復活的銅幣都沒有,一個個整日里長吁短嘆。
那時候啊,每當有人發了坐標,偷偷摸摸地把個怪干到一半血,對方的人往往會及時發現,一伙人蜂涌而上,打得咱好不凄涼……
從此開始了夜深人靜的游戲模式,三五個家伙總是半夜起床上線,然后攝手攝腳的滿世界偷怪;在語音軟件里zz里輕輕地聊天,互相照應提醒和自我安慰。
“你還醒著吧?可別睡著了!”
“哪兒哪兒怪要刷啦,丑妞你去不去?”
“去不了啊,我這兒守著金瞳蛇女呢……”
有時候老半天也沒怪可偷,就互相在zz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你哪的啊,幾個女朋友?”
“什么?單身狗?可憐啦……”
“我是單位的小會計呵呵呵。”
……
“哎喲,爆紅裝了我草!”
“腰帶啊,你不是已經有了嗎丑妞,趕緊的,扔倉庫!這下我套裝可就成了!”
……
聊著聊著彼此的友情就更加堅定,有了一咱世道滄桑,患難見真情的溫馨。可就這么愉快地偷了一段時間的怪,時間久了難免遭到對方的伏擊。
有一天晚上偷怪偷到了凌晨,四個人正在打一個爆率最高的**oss,對方突然有預謀得上線了五個人來搶。
打的那個激烈啊,簡直天昏地暗,風云變色,氣沖牛斗……
有忘了閉脈的哥兒姐兒那里,傳來猛烈的,鍵盤都快敲亂了的“劈里啪啦”聲。
半個時辰過去,感覺已方人越打越少,原來逍遙韻詩和鄂映寒沒錢原地了,倆人不斷地從復活點火急火燎得,咣幾咣幾地來回跑……
本就少一個人,這一來就眼看著頂不住了。
心中生氣啊,想砸鼠標啊…可憐巴巴守了大半夜的一個boss呢,怎么能丟了?
貓了個咪的,丟個怪也就罷了,可這口氣怎么咽得下!
對方的那個叫幽靈的大佬發出了得意的狂笑,可自己這方的號差不多全部沒錢復活了,頓時那個沮喪啊,無法用言語表達。
突然幫會聊天欄猛然冒出一行字……
短尾鰍:兄弟們!在哪死磕?坐標,速度!我來了!
頓時喜從天降……
鄂映寒:112.45。(注:游戲中的地圖坐標)
逍遙韻詩:113.47。
丑妞:115.49。
…另一個還在獨自悶頭拚命,剛爬起又被撂倒,撂倒馬上又爬起,英勇無比,沒閑功夫發坐標……
望著屏幕上“我來了!馬上到”那幾個字,感覺到從不曾有過的親切!一個個的激動得只差熱淚盈眶。
人數一相當,可就是狹路相逢勇者勝了,對面的正在得意,沒料到我方又來了援軍,頓時有些措手不及。
雙方咬牙切齒干了好一陣,對方的人終于全部躺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那boss也知趣地流盡了最后一滴血.
于是踩著對方的“尸體”,屁兒巔屁兒巔抓金搶銀……
后來有一天,可憐的他被領導支使著去工地上巡視巡視,哪知一個不小心,竟然一腳踩空,摔了個大屁墩,腿摔折了。
人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上班是不成了,他只好安心帶薪玩游戲,消磨人生中的寂寞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