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之前的時候,大家心中都或多或少有所猜忌,但也都默契的保持著表面上的和諧。
但現在被基安蒂這么一挑明,那么局勢就不是那么好收場了。
畢竟信任這種東西,一旦出現裂痕,那么就不是那么容易重新獲取的了,跟何況他們本就不是什么良善的組織,懷疑同伴更是家常便飯。
他之所以一直沒有提,是因為本次行動中所有人都有嫌疑。
而一旦開了口子,所有人不管是真內奸還是忠于組織的人,恐怕都會人人自危為了自保而相互攻詰。
這樣的局面,絕對不是琴酒希望看到的,也不在他原本的計劃之中。
他本來的打算是先將這件事影響壓至最低,然后復盤整場行動,之后再一個個進行調查,看能否找出可以人選。
但現在被基安蒂直接挑破,那計劃自然就沒法進行了,局勢一下子變成了最糟糕的局面。
「基安蒂,沒有根由的懷疑不要隨便說出來。」
面對此刻的局面,一旁的貝爾摩德察覺不妙站了出來正色道「現在的情況,如果我們隨便相互懷疑對方,到最后只會分崩離析。」
「呵,我看你這女人就沒安好心。」
在據點就和貝爾摩德有矛盾的基安蒂看著一本正經的說教的貝爾摩德,覺得對方在陰陽怪氣,立刻冷笑著質疑著對方。
「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們之前是沒辦法溝通了。」
一旁的貝爾摩德見到自己說話起了反效果,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知道自己不論怎么說都不會起到好結果了。
雖然心下暗惱,但為了局勢,難得沉默沒有還嘴,而是淡淡說了一句話,便直接車頭前不再言語,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怎么,被我說的心虛了嗎」
基安蒂見貝爾摩德那反常的態度,立刻得寸進尺起來「你這家伙是不是就是這次通風報信的內奸
我記得之前fbi有一次針對你的行動吧
而次也是那群家伙首次正式出現在我們視野的時候。
而你,被赤井秀一還有那個「黃猿」他們搞的那么狼狽,我就不信周圍沒有人其它人埋伏。
說不定你就是那次被他們活捉,之后以成為內應為條件,讓他們放你離開了」
她本就與貝爾摩德看不順眼,在之前的根據點有起了沖突,再加上剛剛對方那一臉正經的對她高高在上說教的姿態,就讓基安蒂怒火中燒。
對于你仇視的人來說,對方做什么你都會自帶「敵視濾鏡」,看到對方那頤指氣使高高在上的態度,就忍不住想要讓對方的臉按在泥濘上羞辱。
而一口氣說完這些話,基安蒂的眼中露出了快意之色。
她也知道自己所說的話沒有根據,但潑臟水這種事不需要什么根據,她只要報復那個女人就足夠了。
眾人看著基安蒂那強自壓抑卻根本掩飾不住的快意之色,便知道對方是為了報復而給自己亂潑臟水沒有依據的話。
但誰也沒有發現,坐在車頭上的貝爾摩德,在聽到基安蒂的話瞳孔微不可察的縮了一下。
「可是有意思,那我是不是也能說今天你們兩個故意放走了敵人」
貝爾摩德嘴角依舊帶著微笑,看起來風輕云淡,但內心卻忍不住一沉。
她雖然確定對方是氣急敗壞而胡亂潑臟水,也相信周圍的眾人都看得出來這個事實,但這件事還是被當做一個可能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