鲇川小姐既然想要拿到冠軍,怎么選在那種地方…”
“這些都只是推測!有什么切實的證據嗎!?”鱒渕拓也不依不饒道。
“證據就是那條手帕。”唐澤指著綁在木板上的那條手帕:“那條手帕如果是鲇川小姐的,那上面會粘有血跡才對。”
“血跡?”橫溝重悟展開手帕看了看:“上面沒有看到有什么血跡啊。”
“昨天晚上步美不小心受傷的時候,鲇川小姐有用手帕幫她處理傷口,而眾所周知的血液在沾上后即便用水洗也沒法完全洗干凈的。
所以要想確認這條手帕的主人是鲇川小姐的,只要讓鑒識科人員給這條手帕做一個血跡鑒定就足夠了。”
唐澤看著一旁面色復雜的鲇川紗織道:“我想這一條鲇川小姐應該很清楚這一點,也知道這條手帕如果被找到很可能對她不利。
但她還是這樣做了,是因為她的內心對于殺害船木先生內心感到不安,所以才會做出這種選擇。
或許,她是想要以這樣的方式來決定自己的命運吧。”
聽完唐澤的話后,鱒渕拓也面色復雜的看著鲇川紗織,內心可謂百味陳雜。
他內心最不愿看到的結局,最終還是發生了。
“沒錯…船木就是我殺的。”
鲇川紗織朝著身邊的好友歉意一笑,看向眾人坦然承認了自己的罪行:“其實早半年前船木就一直在勒索我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鱒渕拓也聽到這個消息后滿是茫然與不解,不知道為什么她會被船木勒索。
“我想與那位名叫蟹江的死有關系吧。”唐澤開口道:“半年前的意外身亡的的蟹江先生恐怕也是鲇川小姐…”
“那是個意外!”鲇川紗織語氣有些激動道:“半年前我們沿著久谷筋散步,健介他一直追問我為什么不接受他的追求。
我告訴他自己現在沒有結婚的念頭,他認定我對鱒渕有好感不斷的質問我。
之后他擋在我面前,我們兩人起了推攘,我…不小心將他推了下去…”
淚水從鲇川紗織眼中奪眶而出,顯然對于誤殺多年同門兼好友這件事對于她來說也是一道不可磨滅的傷痕。
“這一幕被船木先生正好看到了吧。”唐澤看著鲇川紗織微微嘆氣,不用想也知道是后面發生了什么。
欲望是填不滿的,一次次的勒索化作了無底深淵讓她眼前一片黑暗,最終被逼上了絕路動了殺人的念頭。
“是,他以幫我保密為借口,不斷的勒索我,這半年來我已經給了他七百萬了。”鲇川紗織述說著這半年來對方一次次變本加厲的舉動。
而在半個月前,鲇川紗織和一家釣魚俱樂部簽了顧問的合同,對方獅子大開口要求一千萬,直接將她閉上了絕路。
而之后船木又告訴了鲇川紗織他會去拍攝老式礦車的事情,讓鲇川紗織動了心思。
于是她便告訴了船木那個地點,將對方引到了橋下,之后又利用那次意外蟹江被列車帶走甩飛的經驗,設計了這次殺人手法。
只要時機得當,那么就能夠讓尸體被礦車帶走,最后陳尸在和蟹江先生一樣的地方,營造出意外的假象。
“這半年來他一次次變本加厲的勒索讓我知道,他一定不會放過我,勒索我一輩子。”
鲇川紗織話語低沉:“想到這我便覺得自己身處于一片沼澤之中,不管我怎么掙扎最終等待我的只有無盡的深淵…”
她自嘲一笑:“我還是沒有那個勇氣敢于面對一切,選擇了這條道路可卻良心難安,或許我也希望能夠有人能夠揭穿我吧…
只是抱歉了,破壞了這場比賽…”
“這場比賽對你們來說才更重要吧。”柯南抬頭看著鲇川紗織表情沉重道。
手中的獎牌落下,鲇川紗織已然泣不成聲,只是口中低喃著對父親的道歉聲,為踐踏了父親一生珍愛的事務而感到悔恨
“鲇川紗織小姐,關于這次的案件,我們還需要向您請教一些細節上的問題,請跟我們一起走一趟吧。”
聽到橫溝重悟的話,鲇川紗織點了點頭便打算跟著對方向警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