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部田宏明有些疑惑道:“既然決定要自殺的話,那么不在意生前的事情也很正常吧。
不如說很多人都是為了逃避生前的一些事,所以才選擇自殺的。”
“我們開始的時候也是這樣認為的。”唐澤點了點頭,接著從懷中掏出了遺書:“但我們卻又因此發現了一些不符合邏輯無法解釋的事情。”
“無法解釋的事?”部田宏明看著唐澤追問道:“是什么?”
“問題的關鍵在這個記事本上。”
一旁的高木將筆記本攤開:“我們發現,這最后十頁都被撕了下來。”
唐澤手指撥開被撕下的缺口道:“從紙張的邊緣來看,這應該是從最后一頁開始撕的。”
“好像確實是這樣的。”部田宏明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筆記本點了點頭贊同了唐澤的說法。
“就是這一點想不通啊。”
唐澤臉上滿是疑惑看著部田宏明道:“您應該這類的筆記本不管再怎么小心的撕,也沒有辦法將邊緣撕得很整齊。
就像現在這個筆記本一樣,不管怎么撕,邊緣都會有不規則的痕跡,這是這類筆記本的通病。
不過這個缺點對于現在的情況來說,卻是幫了大忙了。
我們在經過對比后意外的發現,這封遺書和記事本上撕過的痕跡相吻合。”
“但這又有什么問題呢?”部田宏明面帶疑惑道:“不恰恰就說明了這遺書是飯森她自己寫的么。”
“但關鍵的問題是這封遺書在第九張。”
看著愣神的部田宏明,唐澤好心的解釋道:“這個第九張是撕掉的,十頁里面的第九張紙。
而第十張則和飯森小姐那張提醒還CD的便簽一致。”
說到這兒,唐澤將那張便簽與高木在記事本上挑出來的第十張殘留相重合,結果是邊緣的不規則圖案完全重合在了一起。
看著重合的邊緣,部田宏明緩緩的靠在了背椅之上,面色雖然平靜,但眼神中卻透著一絲陰沉。
很顯然,唐澤兩人從細微之處“順騰摸瓜”到現在的發現,依舊讓他心中隱隱有危機感了。
“也就是說,飯森小姐是先寫了遺書,然后又寫了歸還CD的便簽。”
唐澤像是沒有注意到對方的神色那樣,依舊面帶認真的和對方說著自己的發現,似乎是真的將對方當做了可以探討的對象。
“這也是我們沒有頭緒的地方。”
高木附和著點了點頭,接著按照唐澤交代好的臉上帶著老好人的笑容發起了攻勢:“飯森小姐突然決定要自殺,撕下了一夜去寫遺書,到這里還是很正常的事。
但她在寫完遺書之后突然要寫了提醒自己歸還CD的便簽,將其貼在冰箱上,然后回到床上喝下毒藥自殺。
她的行動實在是太混亂沒有邏輯了,不知道部田教授有什么高見嗎?”
“看來是我錯了啊,僅僅只是依靠理論性知識來系統的去判斷了一個人,卻忘記了人都是復雜的個人生物,實在是汗顏。”
面對高木的請教,部田宏明卻是神色認真的抱歉道:“實在是慚愧,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