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復盤下來這甚至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明明飯森早紀是一個有著獨立意識的人,可在她死亡的那天晚上的一切行動,都仿佛有無形的絲線在她背后如同提線木偶一般操控著她行動。
而且那個瓶子上明明白白寫上了“毒藥”,這就會讓人下意識覺得,如果不是自殺一般人是不會將其喝下去的。
說實話,就連唐澤也不得不承認,對方這次的手法已經趨近完美了。
飯森早紀在對方的引導下,將所有的證據毀滅的干干凈凈,剩下的一些都是沒什么說服力的間接證據。
難怪面對唐澤的懷疑,部田宏明底氣十足沒有任何的畏懼之色。
顯然,他對于自己的手法有著強烈的自信,甚至覺得這個案件最終只會以證據不足為由最終判定為自殺。
可趨近于完美畢竟還不是完美,只要是人犯下的案件,那就有破綻,只不過區別在于破綻的大小以及查找漏洞的人是否能發現。
或許是命運的指引,這次部田宏明很不幸的遇到了唐澤。
在遇到這位教授的時候,唐澤就已經有強烈的預感對方是一個難纏的對手了。
所以再次前往飯森早紀公寓的時候,唐澤就已經有了一無所獲的心理準備,并借助【醒神香煙】做了“億點點”準備。
以他現在的實力,【醒神香煙】給予他的加成可比原來強多了,畢竟現在的他實力可比原來強了太多。
這玩意“開掛”其實也是講究基本法的,只是讓你在原有的基礎上超常發揮罷了,并不會超出你原本的認知極限。
比如你掌握了“加法”,它不可能讓你無師自通“乘法”,這是認知上的限界。
但即便如此,也足夠了。
現在的唐澤可不是曾經那個只能依靠劇情開掛的二流偵探了,以他現在的實力即便只是單純的推理,也能夠和柯南、服部平次兩人相持平,甚至在某些領域有所超過。
所以在【醒神香煙】燃燒到后半截的時候,唐澤已經不單單只是還原案件的原貌了。
他將案件的情況設置成最糟糕的情況,以現有知道的情報以及條件,推理演繹一種能夠將部田宏明其繩之以法的方法。
而接下來,就是布局的時候了。
………
小教室內,部田宏明翻看著學生的作業不時的出聲點評著。
他的夸贊很多,但關于缺點也會議風趣的方法說出來,因此不時便會引來學生們的笑聲,讓這個研究生研討會顯得很是歡樂。
突然間,門外傳來了敲門聲,眾人的笑容停止紛紛往向了大門口。
“很抱歉打擾各位上課了。”
敲門之后,唐澤與高木以及佐藤等人魚貫而入。
“這又是搞哪一出,有什么事不能等研討會結束后再說嗎?”部田宏明看著唐澤皺眉不滿道:“唐澤刑事,我知道你破案心切,但這也不是你打擾學生們上課的理由。”
“不不,正因為是上課,所以我們才特意過來的。”
唐澤笑了笑,從門口喊來了一個男孩向部田宏明解釋道:“這孩子是飯森早紀公寓的住戶,經常在公寓門口踢足球玩耍。
所以他有看到每天接送飯森早紀的男人,我們這次來是想讓這孩子來辨認一下。”
當看到這個帶著棒球帽的男孩子時,部田宏明臉色突然變得難看了起來。
他看著眼前的有些怯生生的男孩,眼簾滿是陰霾。
他經常送飯森早紀回家,自然見過這個男孩在公寓門前玩耍的場面。
每個周二、周四都送飯森早紀回去,他也不能保證自己有沒有被對方看到。
如果被那孩子指認出來,即便他有信心對方抓不到他,但出軌的事也必然會敗露,他的名譽和地位都會隨之破滅,妻子也會跟他離婚。
他殺人想要保住的一切,都會在這瞬間破滅。
他承認,這一刻他真的開始緊張起來了。
可現實的意志卻不以他扭轉,只見唐澤蹲在男孩面前寬聲道:“名實,你看看這里面有沒有早紀姐姐的男朋友啊。”
男孩似乎有些怕生,他沒有說話而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能只給我們看是誰嗎?”唐澤摸了摸對方腦袋道:“別怕,你認出來對方后,大膽指出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