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里已經站滿了身穿官服的人,其中還有兩名身著白衣的仵作。
廣賢鎮里正田自有,一指李思雅,正氣凜然地說道:“魏大人,此女便是黃嶺村的村姑李思雅,其父李三江在黃嶺村是唯一能夠識文斷字之人,她也算出身書香門第,卻沒有想到此女品行如此不端,給夫家惹來滅門大禍!”
田自有雖為里正,但對地方豪強聚賢武莊向來都是畢恭畢敬的,蓋因田自有的里正職位,都是王樂凡推薦的。
而此時平日里如同哈巴狗一般的田自有居然對自家主子吆五喝六。
李思雅頓時一股無名火起,于是大聲斥責道:“田自有!你給我閉嘴!”
掌管刑事偵破的府尉魏培忠眉毛一挑,冷聲問道:“民女侮辱上官該當何罪?”
“魏大人,該當掌嘴。”留著山羊胡的主薄朗聲說道。
“掌嘴!”魏培忠下令到。
捕快們看向了總捕頭丁勇。
丁勇面無表情的來到了李思雅面前。
“丁勇!我可是你師娘!”李思雅大聲說道。
啪!
回應李思雅的事狠狠一耳光。
啪啪啪啪啪……
丁勇左一耳光,右一耳光,完全沒有停手的意思。
丁勇乃是武者并沒有手下留情,七八耳光之后,李思雅的鵝蛋臉已經被打腫,梳理好的頭發也已經披頭散發,嘴角更是流著鮮血,神情木然。
“夠了。”府尉魏培忠一擺手說道。
這一連串耳光也將李思雅打清醒了,現在形勢比人強。
于是她下跪說道:“民女李思雅,拜見大人。”
對于李思雅的態度,魏培忠頗為滿意的點點頭。
“李思雅,你可知罪?”魏培忠一臉威嚴的問道。
“民女何罪之有?”李思雅淚眼婆娑的詢問道。
“哼!你還不知罪?”
“李寶翠你可識得?”府尉魏培忠冷笑說道。
“民女識得,李寶翠是我的貼身丫鬟。”李思雅回答道。
“今日早晨,李翠寶到府衙申冤,她狀告你,不守婦道,勾搭上了武師段昆,你與段昆聯手謀害了自己的夫君王樂凡此事可否屬實?”府尉魏培忠冷笑一聲再次問道。
“魏大人,此事絕不屬實,小女子是清白的。”李思雅慌忙的說道。
“哈哈哈哈……你還敢抵賴?”
“丁勇!告訴本官今日你所見實情。”魏培忠轉頭說道。
“魏大人,今早晨我與兄弟們進入現場,武師段昆和師傅王樂凡已死去多時,師娘李思雅赤身裹在被褥之中,秀床上凌亂不堪。”丁勇如實答道。
“魏大人,民女也是受害者,民女手無縛雞之力,如何能是兇手,又何來罪責?”李思雅可憐兮兮的辯道。
“你這婦人不守婦道,王莊主撞破了你和段昆的丑事,他們兩人同歸于盡!”魏培忠義正言辭的說道。
“魏大人,您作此猜測,完全沒有真憑實據。”李思雅辯解到。
“哼!本官自有證據,管教你心服口服。”
“大人,尸檢結果出來了。”兩名仵作前來匯報道。
“說!”
“魏大人,死者段昆雖然是頭部撞擊花臺而死,但他的內服已碎,顯然是被強橫內功所殺,應當是王樂凡莊主掌握的崩山勁。”
“嗯。”魏培忠滿意的點點頭。
“魏大人,死者王樂凡雖然是被利刃所殺,但是王樂凡的臟腑已經移位,顯然也是受了極重的內傷,這才被人用利刃捅死。”另一名仵作匯報道。
“李思雅!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話可說!”
“什……什么證據?”李思雅一臉愕然。
“李思雅!你還敢狡辯!王莊主用崩山勁殺了你的姘頭段昆,你的姘頭段昆也傷了王莊主,然后你用利刃捅死了王莊主,為姘頭報仇!是也不是?”魏培忠一臉正氣的喝問道。
“魏大人,官人不是我殺的,是一頭野豬殺的。”李思雅帶著哭腔說道。
“謊話連篇!廣賢鎮乃是府衙所在,有城墻防御,夜有宵禁,野豬如何進得來!?”
“來人!將謀害親夫的李思雅帶走!”
“是!”一眾捕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