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賢鎮外。
董禮義沿著白沙河行走。
約么走出一兩里路。
忽聞白鶴啼鳴。
兩只白鶴從天而降。
兩名修士翻身落地。
“廣賢鎮值守,董禮義參見執法堂師兄。”董禮義抱拳說道。
“董禮義!為何連續兩日都沒有向總盟匯報廣賢鎮之事。”白云逸朗聲責問道。
“啟稟執法堂兩位師兄,廣賢鎮兩日前發生了大事,邪魔現世,屠戮百姓……段固,封應和兩位師兄已經遇難,由段固師兄保管的瑤光甲不知所蹤,弟子無法可想,只能在此等待。”董禮義如實回答。
白堡執法堂白云逸和白錦岳相視一眼神情之中都露出了一絲凝重。
“董師弟,且速詳情!”執法堂白錦岳說道。
“執法堂師兄,兩日前,師弟在租用的房間內盤膝煉化體內靈機,廣賢鎮的府衙大人帶人來尋我,告知我廣賢鎮中有女鬼屠戮百姓,段固和封應和兩位師兄已經遇難。”董禮義說道。
“董師弟,也就是說你對詳情并不知曉?”白云逸瞇著眼睛問道。
“卻是如此。”
“那女鬼如何被消滅的?”白云逸再次問道。
“是城中百姓與我的一頭靈獸合力,以鐵網束縛,將其拖拽到山上焚燒。”董禮義如實說道。
“你的靈獸?”
“正是。”
“大膽!董禮義!你既然說不知詳情,為何自家靈獸又參與了戰斗!”白云逸怒斥道。
“師兄明鑒!我那靈獸并沒有帶靈獸環,他不忍百姓受尸鬼屠戮,這才自行出手,與城中百姓合力制住了尸鬼。”董禮義如實說道。
“我想起來了,外姓弟子當中卻有一人養過一頭野豬,據說還是散養,莫非就是你?”白云逸突然問道。
“這位師兄,我那靈獸名叫朱子山,的確是頭野豬。”董禮義回答道。
白云逸點了點頭,再次詢問到。
“朱子山現在何處,為何不見你將靈獸帶在身邊?”
“說來可笑,我那靈獸自從離開山門以后,便自由自在慣了,不喜約束,如今只怕在紫云山中游玩,恐怕七日之內都不會返回。”董禮義紅著臉說道。
“你的意思是你把靈獸搞丟了?”
“師兄,我的靈獸應該會自行回來。”董禮義以不太確定的口吻說道。
“可笑!靈獸哪有你這樣養的!錦岳堂兄,既然廣賢鎮無事那我便先回去了,你和董師弟去鎮里把情況了解清楚,晚上一并通過瑤光法陣向白堡匯報。”白云逸朗聲說道。
“云逸堂弟,請放心,我一定將這里的情況調查清楚。”白錦岳抱拳說道。
兩只白羽鶴騰空飛去,很快便消失在茫茫天際。
執法堂弟子白錦岳在前,值守董禮義在后,兩人一并去往了廣賢鎮。
……
紫云山。
某一處無名峽谷之中。
大雨磅礴。
一頭體型怪異的野豬人抱著一口棺材躲進了峽谷的溶洞里。
巖洞之外,大顆大顆的水滴如水幕一般。
暴雨的轟鳴聲響徹耳際。
巖洞里一頭大狗熊好奇地看著朱子山,朱子山也瞥了一眼狗熊,旋即便不再理它。
熊與野豬人相安無事。
大家都是來躲雨的,犯不著打一架。
這里是紫云山中的一處無名之地,植物茂密,毒瘴之氣密布。
在這里陰氣相對濃郁,不過也遠遠達不到煉尸術中所描述的養尸地水平。
煉尸要么吸血,要么埋進養尸地,否則時間一長,煉尸的修為必然下降,甚至到了最后會陰氣散盡,徹底腐爛成白骨。
這具尸姬材質不同凡響,段固以邪法煉制十年,才讓尸姬擁有了堪比交感鏡的強大實力,朱子山同樣也將這具尸姬視為奪舍重生的最后手段,自然要小心翼翼的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