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被半燒毀的神秘畫卷。
一件就算是法寶也無法被煉化的畫卷,實在沒有必要花一萬靈石。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蠻僧洞房里最值錢的是他的儲物袋,而不是其他什么東西。
甚至有人惡意的猜測這就是一幅普通的畫卷,率先發現蠻僧洞府沙幫之主,自己也拿不清楚這畫究竟是普通的畫卷還是法寶,于是拿火試了一下……
便是這幅畫卷差點被燒個破洞的真正原因……
你看他的說辭:一件可能是法寶的畫卷,那有可能不是。
就是一副極其普通的畫卷,誰買誰是傻子。
然而還真有傻子。
只聽一個沙啞女聲再次說道:“一萬靈石我要了。”
白云婷捏著自己的喉嚨刻意改變聲調說道。
“嘶……真還有人嗎?莫非這畫卷真是件寶物?”
“確有可能,大漠蠻僧重傷垂危之際,實在沒有必要掛一幅普通的畫在墻上。”
“說不定是一件絕世重寶……”
“只是我等眼拙看不出來!”
……
就在眾人躍躍欲試,抬價的激情即將被點燃之時。
有人冷不丁的潑了一盆冷水。
“哼!又是那個女人,每次冷場要流拍的時候她都要出價。”
此言一出。
拍賣會場里活躍的氣氛,瞬間冷淡。
沒錯!
的確是那女人。
拍賣會的第一件拍品,永州紫云山護山大陣的陣盤,一件根本沒人要的垃圾,她三萬靈石接盤了。
蠻僧洞府的第一件拍品,一件只能用來回爐的鐵疙瘩,她出價了,最后還真有個傻子跟,她輕輕一拋,那傻子七千靈石買回個鐵疙瘩。
而這一件拍品,明顯又是個坑。
一個大坑。
那個神秘的女人再次于冷場之時出價。
錘實了!
這女人就是個托。
誰跟誰是傻子!
王伯瀚倒數聲結束,神秘畫卷被侍女送到了白云婷所在的石亭中。
交割了靈石以后,白云婷手撫著畫卷,努力抑制著自己的激動。
大漠蠻僧是赤州赫赫有名的煉體修士,與人對敵,向來都是沖上去肉搏。
這種莽夫若是遇到劍修連劍修的邊都摸不到,就會被飛劍遠遠分尸。
可大漠蠻僧卻偏偏能夠力壓同階,死在手中的同階劍修為數眾多。
白云婷在一處生僻的游記里,讀過關于大漠蠻僧的傳記。
“夫!力雖強,而無智,擁陣圖,而無用,只識困人之術,入陣搏殺,以力勝之。”
這段話翻譯過來,便是大漠蠻僧力量雖強,但卻是個莽漢,擁有一件陣圖,卻不知道以陣法克敵制勝,只知道將人困入陣中,然后自己也沖入陣中肉搏,以強橫的力量擊殺敵人。
大漠蠻僧擁有一件陣圖,而且陣圖能夠困住金丹修士,那必然是法寶級。
現在都是凡境修士自然不可能煉化法寶。
三百年前,大漠蠻僧將濮陽真君困入陣圖之中,濮陽真君修煉的是火系功法,她燒穿陣圖逃離陣法困束,反過來重創了蠻僧,蠻僧不敵逃遁,濮陽真君消耗巨大也無力追擊,返回了火鑾殿閉關。
白云婷用手撫摸著畫卷上那被火焰燒穿的小小破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