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后。
一頭野豬和一頭狐貍從澄澈的湖泊之中撲騰著爬上了岸邊。
看著湖泊中心的黑石山,兩頭帶毛的妖怪都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恍惚感。
“以后我們不冒險了好嗎?”狐貍扯著公鴨般的嗓子溫柔的說道。
野豬抖了抖身子,覺得有些不寒而栗。
“是啊……以后不冒險了,不過我們也得離開這暗無天日的地方,返回地面。”野豬果決的說道。
“怎么返回?從這里離開需要經過人族控制的酆都城,還要經過有元嬰修士坐鎮的熔巖湖泊,才能抵達深淵入口,我們根本不可能離開。”狐貍搖搖頭說道。
“子山……面對現實吧,我們出不去的,不如你聽我唱一首歌。”
“額……什么歌?”
“啊啊啊……啊啊啊……”
狐貍扯著公鴨嗓子一起調,野豬就知道他要唱哪首歌,于是毫不留情的就跑了。
“……莫非前世那一眼,只為今生見一面……啊啊啊……千阻隔萬里遠,來世再續今生緣……啊啊啊……寧愿相守在人間,不愿飛升天外仙……”
狐貍忘情的沉醉在自己的歌聲中,而野豬早已跑的不見蹤影。
“啊……你逃跑的樣子好帥,子山……你莫跑!你遲早要跟我一起唱這首前世今生。”狐貍說完之后,一臉嬌羞的追了上去。
……
上層湖泊。
野豬帶著狐貍鉆入了靈石礦洞之中。
一入礦洞,豬鼻子便瘋狂的嗅了起來。
狐貍跟著野豬左拐右拐,來到了一處極其隱蔽的礦坑。
礦坑里有一名極其英俊的書生,正在盤膝打坐,在他的身前。有一個復雜的血色法陣。
一只憨頭憨腦的穿山甲一臉無辜的蹲在了血陣中央。
“朱兄,果然守信。”英俊公子睜開眼睛,一臉微笑的說道。
“陸兄,辛苦了。”野豬口吐人言的說道。
野豬說完以后轉頭看,向了身邊的白狐貍。
“看人家做什么?”狐貍奇怪的問道。
“非禮勿視!”野豬口吐人言道。
“討厭!人家又不是沒看過!”狐貍說完以后郁悶的退到了礦坑之外。
狐貍退走以后,野豬直接站了起來,變成了野豬人。
野豬人一拍腹下三寸,取出了巫氣石環,石環戴在手上體表的毛發收入體內,一個**的強壯男子,出現在了陸君面前。
朱子山十分滿意的撫摸著自己健壯的身體,而陸君轉過頭并沒有去看。
朱子山嘿嘿一笑,從儲物袋里,取出了一件寬松的長袍,套到了自己的身上。
“可以了。”朱子山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
這時陸君才轉過頭看向朱子山,而白狐貍也從洞外闖了進來。
“追月……我要和陸君公子將天乙獸頭上的金屬環去掉,你還是守在外面為我二人護法。”朱子山吩咐道。
白狐看了血陣之中那個可憐兮兮的穿山甲,暗自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