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朱長老可有道侶?”白云婷詢問道。
朱子山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只是看著白云婷笑而不語。
這讓白云婷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哈哈哈哈……”朱子山暢笑一聲,便化作一道遁光飛離。
“朱長老,敢問仙居何處?”白云婷朗聲問道。
“此去向南五十里,可見翠竹林海,吾便居于其間。”朱子山朗聲答道。
翌日清晨。
翠竹林海。
一個身材高大的赤膊男子已在林間忙碌了許久。
朱子山要在這里搭建一個像模像樣的家園。
其實朱子山在白堡之外根本就沒有家,他如果累了倦了就會扔出鐵山龜臨時洞府,在這臨時洞府之中休憩。
昨夜寅時。
白云婷忽然問朱子山是否有道侶?
這其中的深意朱子山又豈會不知。
白云婷想要成為自己的雙修道侶。
當年我們在大嫂的逼迫下,完成了形式上的婚姻,這一次我們的感情終于水到渠成,做一對真正的神仙眷侶。
“啊啊啊……啊啊啊……莫非前世那一眼,只為今生見一面……啊啊啊……千阻隔萬里遠,來世再續今生緣……啊啊啊……寧愿相守在人間,不愿飛升天外仙……啊啊啊……寧愿相守在人間,不愿飛升天外仙。”
朱子山一邊用木頭搭建的房屋,一邊唱起了前世今生。
朱子山所搭建的房屋,正是他在七日之夢居住了十余年的房屋。
在那七日夢中,王朝覆滅的朱子山便是和一頭耕牛,一只田園犬,隱居在竹海林中,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那屋檐的形式,那回廊的尺寸,那鉚釘的結構,朱子山都記得清清楚楚。
時至正午。
一座簡樸的木質農房便在翠竹林海之中拔地而起。
朱子山盤膝坐于房屋大堂之中,內心有一種說不出的寧靜。
他從儲物袋里取出了一部道家典籍。
《太陰冰壺經》
冰壺經的真本因朱子山推演太**法急功近利而被燒毀,這部乃是最初獲得的拓印本。
朱子山翻開這本道書,仔細閱讀起來練神期的內容。
良久之后。
朱子山收起了道書又掏出了一枚黑色的玉簡,太淵門道書《尸命訣》
不知過了多久,朱子山收起了《尸命訣》看著眼前宜人的翠竹風景,陷入了沉思之中。
《太陰冰壺經》和《尸命訣》都有構建神臺的法門。
可這兩門道法朱子山都只練到了練罡期。
《太陰冰壺經》因為丹毒無法清除在練罡期洗練境受阻。
《尸命訣》因為本命靈尸的品質低劣故而無法晉級練神。
可朱子山卻依靠妖修的血煞妖罡和龍王的燃血魔功,另辟蹊徑成功擁有了神念。
一般來說既然已經另辟蹊徑了,其實就已經很難回到了原來的道路上。
朱子山只能拋棄人類修士的道路,修煉血煞妖罡和燃血魔功的野路子,在妖魂境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那《太陰冰壺經》,《尸命訣》都大有玄妙之處,對他度過雷劫都大有益處,若是拋棄了確實有些可惜。
甚至原本朱子山將月漠煉成身外化身的設想也無法實現,因為走妖修的路子是沒有分神境的。
可朱子山若要強行修煉這兩部功法的神臺法門,便如同狗尾續貂不僅不倫不類,還埋下諸多隱患。
神臺境歸根到底是在混亂的意識之海之中構建一個神臺,統御全身精氣神。
無論何種法門都是這個目的。
神臺最重要的一點是適合。
神魂居神臺統御精氣神,需得適合自己。
朱子山不能照搬這世間任何一部功法的神臺法門,他只能按照自己的情況構建一座神臺。
這座神臺將會契合朱子山修煉過的所有功法,他甚至可以以此為基礎修煉《太陰冰壺經》和《尸命訣》分神境的法門。
這原本是不可能實現的,不過對于已經神魂入主過神臺,切身經歷過神臺境的朱子山而言,并非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