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山拿著李云珍貼身的蟲皮,在他居所之外轉了一圈,這才確定了一個方向,循著其遺留下來的氣味快步而去。
根據氣味溢散的情況,朱子山初步判斷李云珍至少半日沒有回到屋中,過了這么長的時間未歸,只怕兇多吉少。
在朱子山的腳下有著成片的蕨類植物,他們如同野草一般生長,密密麻麻,覆蓋了溶洞的地面。
可惜這些蕨類植物普遍長不高,這不只是因為這些蕨類植物的品種的問題,更是因為火油蟲云提供的光線并不充足。
火油蟲再怎么神奇歸根到底也只是一種生物光,不可能提供媲美太陽和巖漿的光與熱。
朱子山快步行出數百米。
忽然站定。
他一彎腰在雜草叢中撿起了一把匕首。
匕首之上,沾染了干涸的血液。
朱子山將其放到鼻尖聞了聞,收集到了更多的氣味信息。
有著血腥味指引,朱子山又行了百余米在亂石堆中見到了一塊陰沉木做成的木板。
掀開木板。
里面有一個猥瑣的中年男子,正在用鐵鍋煮著肉蒲草和一種奇怪的蘑菇。
那中年男子驚愕的看向朱子山,朱子山沒有和他說話,而是用鼻子抽了抽。
李云珍雖然沒有在這間屋里,但是匕首上的血液卻是他的。
“李云珍去了哪里?”朱子山直接詢問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中年男子眼珠一轉的說道。
“真是麻煩。”朱子山嘆了一口氣,不由分說,一掌按向了中年人的腦袋。
接著此人便在朱子山的手掌下抽搐了起來……
……
許家窟。
剛剛舉辦了一場,雖然極其簡陋但是禮儀十分到位的婚禮。
一對新人立刻被其長輩強行送入了洞房。
這洞房堆滿了柔軟的蟲皮,這些蟲皮都是許家的男孩兒,許愿聰從小睡出來的。
這二十年來,許愿聰睡過的床皮不僅多,而且許多從蟲皮上都沾染過他留下來的痕跡。
因此這洞窟里的蟲皮不僅有白色的,而且還有很多是黃色的,充滿了令人作嘔的難聞氣味。
被強行送入洞窟李云珍幾乎要嘔吐出來。
“娘子,我有點緊張,您稍等一下。”許愿聰不好意思的說道。
被綁住手腳的李云珍更加緊張的看著眼前這個肖胖子。
在這洞房花燭的關鍵時刻,從未經過人事的許愿聰非常的緊張,可越是緊張就越不正常,越不正常他就越緊張。
滿頭大汗,汗如雨下。
難道我不行嗎?
不可能!
我擼了二十多年,我一個人的時候,是何等威風凜凜,為什么真刀真槍不行!?
“娘子,再等一下,你再等一下肯定就好了。”許愿聰給自己鼓氣說道。
噗!
許愿聰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手掌。
他明明只想弄個正常。
怎么就……
怎么就弄沒了。
“撲哧……”
原本一臉緊張的李云珍,竟然不知何時已經笑了起來。
這是……來自新婚妻子的嘲笑!
許愿聰如同中了石化術一般,絲毫也動彈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