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散修這才猛然驚覺,這個女人肯定不是自己把自己埋起來的,必然是有什么邪惡勢力,將此女子埋在土中并在她頭上淋下了惡臭的糞便。
“姑娘!你無需擔心,在下茍遜,在這尖石林一帶,也有不少朋友,姑娘你若信得過在下,不妨告訴在下前因后果,我茍遜定然全力護得姑娘周全。”散修茍遜慷慨激昂的說道。
然而那埋在泥土里的姑娘卻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直勾勾的看著茍遜的身后。
額……
茍遜緩緩轉頭。
入眼的是一個碩大的野豬頭。
野豬頭的鼻尖都已經抵到了他的面門。
什么時候!?
茍遜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的大腿打顫。
這么大頭野豬什么時候來到自己背后,怎么會移動的,無聲無息。
顆顆斗大的冷汗浮現在茍遜的額頭,幾乎是在須臾間便化成了瀑布。
野豬歪著腦袋看著茍遜。
茍遜滿頭大汗地看著野豬妖,雙方對視了將近二十秒后,茍遜才開始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當和野豬的距離拉開了,接近二十米后,茍遜才猛然轉身飛奔逃離。
一個練氣期的小修,連飛都不會,居然大言不慚要救人。
“殺了我吧。”張婉如對著野豬厲聲說道。
野豬裂開血盆大嘴笑了笑,而是向著張婉如緩緩的爬了過來。
張婉如的眼睛變得銳利起來。
你這頭惡心的野豬,想讓我像以前一樣做那種無恥之事。
你做夢!?
你若敢伸進來,老娘非把它咬斷不可。
溫熱的氣息抵到了張婉如的面門,張婉如已然下定了決心。
血光之災即將出現。
哪怕野豬擁有厚皮神通,也不可能抵擋張婉如的致命咬殺。
野豬的眼睛微微閉著,他的耳朵,尖尖豎起。
無聲秘耳術。
張婉如的心跳略微加速,她的肌肉緊繃,蓄勢待發,如同一頭即將捕食的雌豹。
聲音告訴了朱子山一切。
于是……
野豬抖了抖身子,一轉身走了。
被淋了滿頭滿臉的張婉如再一次頹廢的垂下了頭。
野豬化作一道遁光離去。
片刻之后。
剛剛逃出山谷的茍遜又回來了。
“姑娘……那頭豬妖我看著他離開了,我救你出去。”茍遜再次取出了銀槍。
一如剛剛一般,銀槍能夠插入泥土,卻無法將一塊泥土撬出來,仿佛有什么沉重的東西壓在泥土上一般。
“一定是這文字作怪!”
“可這些文字看起來沒有法力,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茍遜環顧四周一臉不解地說道。
“姑娘……我先幫你洗一下吧。”見這姑娘滿頭的黃尿,茍遜從儲物袋里再取出了一壺水幫張婉如清洗面部和頭發。
張婉如有氣無力地瞥了一眼茍一波,然后一語不發。
“你為什么要回來?”張婉如低聲問道。
“我來救姑娘離開。”茍遜堅定的說道。
“蠢貨……難道你不知道那頭野豬妖根本沒有離開,他故意放你進來,就是想讓你把我的命吊住,然后好讓他繼續折磨。”張婉如有氣無力的說道。
“姑娘你聽我說,你要想辦法活下去,我一定能救你,你別看我修為低,可我叫得動人,我在這附近的一家羊肉館做事,這里是三州交匯之地,來往的高階修士絡繹不絕,若是讓他們知道這里有頭豬妖,以他們的貪婪秉性,這頭野豬妖必死無疑。”茍遜壓低聲音說道。
此言一出。
張婉如的瞳孔中果然煥發出了生機。
“張姑娘吃吧……”茍遜從儲物袋里取出了干糧和水。
張婉如就著水,吃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