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繼續躺床上,本座出去一下,馬上回來。”葛老說完以后,便穿著一身單薄的內衣出了房間。
葛老來到了房屋的草堆中平躺下,借著陰風一起,一個披著豬皮斗篷的半透明人影從葛老的身上浮現而出,飛入入了草叢之中。
一頭肥肥的小野豬從草叢里鉆了出來。
剛剛情急之下,朱子山施展出神魂附體之術,臨時控制了這老頭的身軀,救下了兩個無辜的少女。
下面該怎么辦呢?
小野豬趴在窗臺子上看著兩個暖床的小姑娘。
無論豬形態,人形態,還是野豬人形態,朱子山只要進到這屋子里兩個小姑娘一定會驚慌大叫,明明可以是甜蜜蜜,非要搞得跟殺豬一樣。
嗯……或許可以試試施展新練成的道術。
在房間外的陰影角落,一頭高大的野豬人站了起來。
混亂識海之中。
披著野豬皮斗篷的朱子山虛影來到了冰封的月桂樹下。
只見朱子山的元神一抬手,從月桂樹上摘下了一朵冰玉花。
米粒般大小的冰晶桂花,在太陰法力的注入下,幻化成了一道復雜的符文。
嘭!
一頭高大威猛的野豬人直接推開了房門。
兩名奉命在床上暖床的小姑娘,驚駭地張開了嘴。
野豬人朝著兩個小姑娘抬手一指。
一念生滅,萬法圓融,真妄不虛,太陰亂神。
道法:太陰亂神。
兩個正準備驚慌大叫的小姑娘閉上了嘴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老爺快上床吧,外面天冷。”
“我們已經暖好床了。”
“嘿嘿……兩位小娘子,老爺我來了。”恐怖的野豬人呵呵笑道。
房間里春意盎然。
房間外寒風習習。
翌日。
張姓管家帶著家奴來到了老爺的臥房。
“葛老爺!您怎么睡外面啊?”管家大喊一聲,從草堆里將穿著單薄睡衣的老者扶了起來。
此時這名葛姓老者已經完全凍僵了。
他的身子比冰還涼,他的身體比鐵塊還硬。
“快通知府衙,這是命案,這是謀殺!”管家張文遠嘶聲力竭的大喊道。
片刻之后。
一群捕快上門。
將兩個暖床的小姑娘壓到了府衙審訊。
半日之后。
兩個小姑娘被無罪釋放,知府大人甚至還補償了她們一筆銀子。
君安城府衙。
地下囚牢。
張文遠萬萬沒有沒想到,自己報案,反倒是自己被抓入了大牢。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一開始知府大人和一般捕快明明對自己所言每一句都十分信任,他們懷疑那兩個暖床的小姑娘甚至已經準備開始大刑伺候……
可轉眼的功夫。
自己就被知府二話不說地押入了死牢,無論是典獄還是捕快,都認定自己是殺害葛大人的兇手。
張文遠至今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他莫名其妙的就被帶上了手銬腳鐐,準備秋后問斬。
“為什么會這樣?”張文遠喃喃自語。
一定是有什么是自己疏忽了的,可張文遠無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他就這樣稀里糊涂的坐在了牢里,等死……
府衙的屋脊之上。
一頭棕毛小野豬悠閑的趴著。
太陰亂神乃是太陰冰壺經中記載的一門三階法術。
這門太陰幻術和蒙山狐妖的幻術,雖然效果相同但是原理卻大相徑庭。
狐妖的幻術乃是借助紅塵之氣擾人心神,而太陰亂神則是以太陰法力攻人心神,亂其靈智,使其看到的,聽到的,想到的不再真實而是虛妄。
朱子山昨晚亂了兩個暖床的小姑娘,今天再出手亂了府衙一般捕快,典獄以及知府大人的神,輕松的救下兩個小姑娘,而且還不惹任何麻煩。
有幻術真是方便。
小野豬曬著太陽,露出了一臉愜意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