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朱可夫長老淡淡一笑,他解下了手中石環,然后朝著地上一趴。
噔噔蹬噔噔……
白云婷往后連退十步,她的背抵到了古墓的墻角,她的眼珠子瞪得老大,臉上全是不可置信之事。
巫器石環這件寶貝則被月漠小心的收了起來。
月漠,朱可夫,朱子山,野豬,小妾……
白云婷思緒飛轉,許多東西被她聯系了起來。
十年前。
自己騎著一頭野豬妖,從天池山飛奔到回白堡。
那時白云婷還把朱子山當做一個可供驅使的獸類,便如同仙門豢養的白羽鶴一般。
白云婷毫不客氣的命令朱子山,載著自己再返天池山。
朱子山勃然大怒,當場就揍了自己。
白云婷無可奈何,只能吹簫一曲送故人,既是致歉也是送別。
時至今日。
白云婷還記得那一片晚霞,那一顆血珀樹,那一個糟蹋了靈草之后,收斂了狂暴氣息,默默望著自己的野豬妖,和眼前這頭野豬妖的眼神一模一樣。
“云婷姐姐……雖然你一直介意夫君野豬妖的身份,但是夫君一直都是很照顧你的,赤海沙漠,地下深淵若無夫君的護持,你早已身死道消……”月漠在一旁說道。
“無妨!我們乃是天地為證,先祖為鑒的夫妻,攜手扶將,相伴意長,原本就是應有之義。”野豬妖口吐人言說道。
“原來你就是朱可夫。”早已凌亂的白云婷半晌吐出了這一句話。
“沒錯……那凌華不知本座身份,死在了本座的劫雷之下,她想盜取本座的修為法力,而本座卻用她的一身修為法力擋了雷劫,成為了雷劫境的妖修,如今白堡危險已除,你可以回去了。”野豬再次口吐人言的說道。
白云婷一臉木然的點了點頭,這個瓜有點兒大,一時間消化不了。
良久之后。
白云婷突然開口說道:“朱子山……我……我早非完璧。”
“沒關系。”野豬妖顯得很平靜,目光悠悠,充滿了大丈夫的氣度。
“我喜歡過別人。”
“陸君?”
“嗯。”白云婷點點頭。
“那你有沒有發現他跟我一樣帶著石環?”野豬妖抬起了蹄子,月漠連忙將巫器石環戴在了他的豬蹄上。
一個高大且強壯的男子出現在了白云婷的面前。
他有著強悍的修為,濃密的毛發。
月漠從儲物袋里取出了一件寬松的白色武服。
朱子山當著白云婷的面穿起了衣服。
他一邊穿衣一邊說道:“你我乃是天地為證,先祖為鑒的道侶,應當坦誠相對,本座不想騙你!”
“本座的巫器石環乃是異界修羅大巫鑄造的奇物,本座帶上此物,即使未曾化形也可以變化成人……”
“你愛慕的陸君同樣也戴著石環,他跟本座一樣也非人類,他乃是修羅族人的本體比本座更加丑陋,而你愛慕的僅僅是他法術變化出來的外表……”
“真實和虛幻,真誠和欺騙,你會作何抉擇?”
穿好衣服的朱子山邁步來,到了白云婷的面前。
伸出手一把將她摟進了懷里。
“云婷……騙了你這么久,你不會怪我吧?”朱子山溫柔的問道。
聞言白云婷的嘴角露出一絲釋然的微笑,只聽白云婷說道:“我能怪你什么?”
“怪你不止一次的救我?”
“還是怪你不再騙我?”
朱子山親吻了一口白云婷的額頭,然后對她說道:“本座在紫云山間渡劫,白堡必然上下大亂,急需安撫,你先上去吧,月漠會陪在你的身邊,為你解決一切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