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后。
清晨。
一艘云舟飛到了瀕臨蓬海的沙漠邊緣。
身穿白衣的朱子山早已在海邊等候多時,他化作了一道遁光,飛到了云舟之上。
與此同時。
月漠則接替了朱子山飛往了野人島。
偌大一個云舟只有兩個人。
白云婷和白玉兒。
“朱官人。”白云婷朝著朱子山前身行禮。
“姐……姐夫。”白玉兒羞紅著臉說道。
朱子山一臉微笑的朝著白師姐妹點了點頭。
“白娘子,玉兒姑娘……此番設計擊殺海蛇妖,須得我等戮力同心,本座需和白娘子施展無極印迎戰老蛇妖,玉兒你坐鎮云舟,雖不直接參與戰斗,但卻決定這場戰斗的勝負。”朱子山一臉嚴肅的交代道。
“姐姐已經跟我說的很清楚了,我知道該怎么做。”白玉兒說道。
“那好吧……玉兒你更換好云舟靈石,將云舟隱藏起來,云婷你布置一個隱匿陣法……”朱子山目光如劍的吩咐道。
片刻之后。
一道血紅色的遁光從蓬海深處而來。
遁光斂去。
正是身穿素白長袍的月漠。
在月漠的手上提著一名老者,正是昏迷的大祭司鄂爾霍巴。
月漠的手掌按住了鄂爾霍巴的頭,開始以殘暴的手段搜索他的魂魄。
赤海沙漠的邊緣。
大祭司鄂爾霍巴的身軀開始如同篩糠般顫了起來……
突然間。
原本翻著白眼的鄂爾霍巴,雙眼陡然變得清明,在這一瞬間他完全免疫了,月漠的搜魂術。
“你究竟是什么人?竟敢搜本座的魂?”鄂爾霍巴以極其嘶啞的口音吼道。
月漠沒有回答而是繼續搜魂,老蛇妖的神念雖然極其強大無法碾碎,但是鄂爾霍巴的神念還是很容易碾破,從而輕易獲得這名老祭司深藏在記憶深處中的信息。
眼前這陌生的女人完全沒有回答自己的意思,三首海蛇妖污穢之牙爆發出了近乎瘋狂的憤怒。
只見鄂爾霍巴面容扭曲地盯著月漠,身體瘋狂的掙扎。
可惜面對修煉赤魁魔功的月漠,鄂爾霍巴的身軀實在太孱弱了,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月漠的鉗制。
“有種就在這里,別跑!”大祭司鄂爾霍巴惡狠狠的吐出了這句話之后,脖子一歪死了。
神魂盡滅!
被污穢之牙神念降臨之后,鄂爾霍巴原本就破碎的神魂徹底被撕裂,終歸難逃一死。
與其如此,還不如主動將其神魂攪碎,免得這人族女修搜到更多的秘密。
大祭司鄂爾霍巴死在了赤海沙漠的沙灘之上。
沙漠邊緣的海水快速的退潮,呼吸間便退潮了百米開外。
這不合常理的退潮,預示著海洋深處正蓄積著一次巨大的漲潮。
轟隆……轟隆隆……
寧靜的蓬海深處傳來了如同滾雷一般的聲音。
眺目極望。
可以看到海天相接之處,出現了一道百米高的巨浪。
巨浪雖然高僅有百米,但橫向的寬度卻是一眼望不到頭。
三首海蛇妖污穢之牙的巨大身影的身形,被澎湃的海潮推舉著,以極其驚人的速度向著海岸移動。
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暗了下來。
不知何時烏云以至。
大顆大顆的雨水傾盆而下,將赤海沙漠的邊緣打得濕漉漉的。
海面之上。
颶風突起,大雨澎湃,天地變色。
一頭如同山岳般的海蛇妖,緩緩的浮現出輪廓。
面對如此恐怖的敵人,矗立在風雨中的月漠非但沒有退縮,反而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真是一個易怒的家伙,難為你能活這么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