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時分。
“曹婕姑娘的下落已經找到了。”初九的聲音在窗外響起。
“在哪里?”凌卓悅的聲音有些微顫。
如今整個天池山都知道了他和曹婕結為雙修道侶,如果這個女人不守婦道和人鬼混,那么他將顏面無存。
“曹婕姑娘一大早就去了自己的煉器火房,并下令讓人不要打擾,良工坊的弟子都在夸贊曹婕姑娘乃是一等一的煉器大家,不僅天賦高絕,而且勤勉有加,超過曹相瑞大師,只怕也是指日可待。”初九壓低聲音匯報道。
“煉器?還好……”
凌卓悅微微松了一口氣。
旋即凌卓悅又滿臉憤怒的說道:“哼!本公子以前就聽說,曹相瑞的孫女頑劣異常,若非本公子家道中落又豈會和此女結成雙修道侶!”
“公子息怒,我們身在曹家,乃是寄人籬下。”初九勸說道。
“寄人籬下!曹相瑞本就是我凌家的屬下,又豈能叫做寄人籬下?”凌卓悅面目扭曲的說道。
“公子,今時不比往日,何必再說從前。”凌初九再次勸說道。
“初九……你會像傅長生,凌天霸,凌雪峰他們一樣背叛我嗎?”凌卓悅神色黯淡的說道。
“公子,火鑾殿和止殤殿就像兩個磨盤,他們就是要把永州的修仙世家碾成碎片方才罷休,除非我們有自己的金丹修士,否則大勢不可逆轉。”
“原來你也看得如此清楚嗎?”凌卓悅苦笑一聲道。
“傅長生帶著凌家的外姓勢力脫離凌家,凌天霸和凌雪峰帶著凌姓族人脫離嫡系,我天池山凌家已經化整為零,不再懼怕這兩大派的消磨碾壓……”
“如今凌家嫡系雖然只剩下公子一人,但卻是我凌家最安全的時候,只要公子抓緊這個時機,提升修為,將來登高一呼,不愁重建凌家。”初九以鼓勵的語氣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修為提高以后,凌天霸和凌雪峰會帶著族人回來……”凌卓悅雙眼微瞇的說道。
“必然如此。”初九回答道。
“你如何能知曉這二人的忠誠?”
“我不知道……不過他們脫離了凌家天池山,做散修的日子必然也十分艱難。”初九嘆了一口氣說道。
凌卓悅的眉頭擰了起來,如今他已經接近四十歲了,若在十年之內再不突破練神期只怕再也沒有機會。
凌天霸,凌雪峰這兩人帶著大量族人出走之時,也只是練罡后期,也不知這幾年過去了是否已經晉級練神?
初九說的對自己只要晉級成功,在天池山站穩腳跟,凌家流散在外的族人一定會重新投靠自己,畢竟天池山才是凌家的根。
可修行艱苦絕非易事,這十年來凌卓悅被各種繁瑣庶務牽扯,自身修為幾乎沒有進展。
現在自己入贅曹家,終于可以沒有庶務的牽扯,依靠曹家的資源,一心一意的提升修為了。
“臥薪嘗膽,苦修十年,晉級練神,重建凌家。”凌卓悅一字一頓的說,出了這16個字。
“公子有此雄心,初九死而無憾!”初九以激動的口吻說道。
“好!初九多謝你開導,那曹婕癡迷煉器最好不過,省得讓本公子分心,耽誤修行。”
“公子……曹大師來了,我先退了。”
“嗯。”凌卓悅點了點頭。
片刻之后。
老態龍鐘的曹相瑞進入了凌卓悅的院子。
見到凌卓悅以后,曹相瑞連忙告罪。
“凌公子還請恕罪,老夫孫女癡迷煉器,一大早的她竟然不知服侍公子穿衣洗漱,一個人跑去煉器,這……這當真是豈有此理!”曹相瑞入了院子,便對自己的孫女一頓臭罵。
曹相瑞一大早便聽說弟子們說曹婕的煉器火房早早便開爐了,火房禁制大開,根本不許人進入。
一想到自己孫女這么早就去煉器,曹相瑞深恐凌卓悅不喜于是連忙前來告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