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云舟飛抵天池山。
一名白衣劍客從天而降。
人劍合一。
雷劫中期的朱子山輕而易舉地刺破了天池山的護山大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進了天池宮。
火鑾殿金丹真人龍浪,尚沒有回過神來,便被狠狠一拳砸到了臉上,然后一腳踩在了腳下。
頭暈腦脹,動彈不得。
接著儲物袋被搶那白衣劍修僅僅只搶走了一枚天劍令,便飛身離去。
一招人劍合一,再一次在眾目睽睽之下刺破了陣法結界,飛到了空中的云舟之上。
龍浪真人捂著自己紅腫的臉從地上爬了起來,至少坐了半分鐘的時間,才想明白發生了什么事。
他被搶了……
那人進入天池山四階大陣如入無人之境,視自己這個金丹期修士如同草芥,甚至都不屑殺之。
龍浪連忙從儲物袋里找出了緊急狀況下才能使用的九重天音符,將此地情況匯報。
火鑾殿。
長老閣。
“什么!?”姚廣圣聞訊之后暴跳如雷。
他在連續踱步,然后目光灼灼的看向了段星光,幾乎是從牙縫里說道:“段星光!你負責火鑾殿暗堂,你說消息是如何泄露的?”
聞言段星光的額頭微微浸出了一絲冷汗。
只見段星光抱拳如實說道:“據龍浪所言,半日之前,落入天池山的劍光璀璨,劍光斂氣,天劍令懸于半空熠熠生輝……”
“哼!照你這么說,只要在天池山埋了暗子的門派都能夠第一時間獲知天池令的消息。”
“確實。”段星光回答道。
“永州已經被我們犁了一遍,永州天池山的就沒什么價值了,那個大派會在里面埋暗子?”
“這個可能性不能排除。”段星光說道。
“哦……那你覺得還有哪些可能?”
“確實還有兩種可能。”段星光目光沉吟的說道。
“哪兩種可能?”
“第一,天劍盟的元嬰老祖血脈親族所為。從永州天劍令的發放的時間比赤州晚上兩日便可以看出便,天劍盟的元嬰修士恐怕非常清楚永州的情況,師弟推斷天劍盟內部在發放令牌之前肯定經過了討論,而且爭執不下,直到半日前才達成一致,發放了天劍令,若是有元嬰老祖為了自己的血脈親族著想提前把消息泄露給某個金丹期的晚輩,讓他去天池山候著待時奪令,那么此事便完全能解釋得通……”段星光徐徐道來。
“那么最后一種可能呢?”姚廣圣微瞇著眼睛問道。
“本派出現了叛徒。”段星光吐出一口氣說道。
“你懷疑誰?”姚廣圣微瞇著眼睛道。
“提前半日知道這件事的只有四人,龍浪師弟,我,李元海還有黃甄。”段星光并沒有懷疑誰,而是公正的說出了情報。
姚廣圣看向了段星光,思索良久之后方才說道:“若是為了利益,你們根本沒有叛門的必要,畢竟老夫獲得了靈物也等于你們獲得了。”
“師弟也以為這種可能性最低。”段星光報了抱拳說道。
“算了……到了天劍山,見到了持令之人,自然就會真相大白。”姚廣圣思索良久之后說道。
“師兄所言甚是。”段星光抱了抱拳,轉身離去。
……
止殤殿。
沁心閣。
一名身穿素白長裙,腰佩白玉長劍,皮膚白皙的高挑女子走出了閣中。
閣樓之外。
已經停泊了一艘云舟。
高挑女子化作一道劍光飛到了云舟甲板之上。
此時云舟甲板之上站了三個人。
兩男一女。
為首男子身著道袍,氣宇軒昂,兩鬢斑白,不怒自威。
正是止殤殿新任大師兄詹進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