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云舟駛離火山島向著永州方向而去。
云舟之上。
在煉血窟躺了七年的薛夢瑤身穿一件淡紫色的宮裝,一臉恬靜地躺在了一頭野豬人的懷抱里。
薛夢瑤七年未醒,至今依舊神志不清,若非她已經修煉到了辟谷境,身體自行吞吐零靈機無需進食,只怕早就化作了冢中枯骨。
……
永州。
鬼嘯谷。
司徒家駐地。
來了一名神秘的白衣僧人。
沒有人能看穿他的修為,不過他的行為舉止卻溫潤如風。
家族司徒有才不敢怠慢引入大廳親自接待。
“貧僧丹珠,有一事不明,還望施主解惑。”白衣僧人說道。
“長老有禮了,在下必然知無不言。”司徒有才連忙回禮顯得極其恭敬。
“七年前,貧僧來過此地,人流涌動,接踵而至,好不繁華,為何如今衰落至此?”丹珠佛子開口詢問道。
“實不相瞞,七年前地下深淵靈石礦脈還在開采之中,此地自然繁華,大約三年前,酆都城火山噴發,熾熱熔巖倒灌,地下深淵的靈石礦脈被完全掩埋……靈石無法開采,此地自然人去樓空,門可羅雀。”司徒有才說道。
“施主看來并不如何氣惱?”丹珠佛子饒有興趣的問道。
“呵呵……那地下深淵的靈石礦脈又不是我鬼嘯谷的,沒了更好,省得伺候兩派大爺,雖說多些靈石,但還不如輕松逍遙來個自在,再說靈石再多,沒時間修煉也不能增長修為。”司徒有才摸著自己的胡須說道。
“施主頗有慧根,丹珠佩服。”
“哪里哪里……長老見笑了。”
一陣寒暄之后。
丹珠佛子離開了鬼嘯谷,依舊去往了被熔巖倒灌的地下深淵。
司徒有才恐怕至死都不知道,那個與他談笑飲茶的白衣僧人,竟然是一名元嬰期的佛子。
地下深淵。
暗黑色的熔巖中,突然散發出一輪七彩佛光。
一朵純白的蓮花在熔巖之上盛開,一名面相白凈的白衣僧人盤膝坐在蓮花之上。
丹珠佛子足踏蓮花,漂浮到了熔巖上空,赤足踩到了黑色的礁石之上。
純白的蓮花散去,化作了點點光斑消散無形。
“世尊摩柯……還好本座準備充分,除了如來封魔手還練成了蓮花遁,否則面對無窮無盡的熾烈熔巖,也只有徒呼奈何?”丹珠佛子自言自語的感嘆了一聲然后沿著記憶中的通道向著商女城而去。
……
商女城。
商女殿。
問心堂。
“師尊……她血脈中的污染已經被清除了。”月漠抱拳說道。
商女用白皙的手指,掠過薛夢瑤的身體感受著她的神魂似乎已經在自愈,若是再輔以自己的神魂手段,只怕不出一年半載或許就能完全康復。
“確實已經解除了,你究竟是如何辦到的?”商女詫異的問道。
“師傅且看……”月漠一揮手。
嘭嘭嘭……
薛夢瑤身穿的藍色宮裝自行崩開,雪白的皮膚完全裸露了出來。
在她雪白的皮膚之上,有著一圈一圈詭異的紋路。
“這是什么?”商女眉頭一皺的問道。
“這是退化之瞳……”
“祖巫帝江的血脈污染已經深入到了薛夢瑤的基因之中,哪怕更換骨髓,洗練血脈也不可能完全根除……”
“退化之瞳是我獨創的秘術,能夠將帝江的血脈力量抽取出來,帝江血脈自有靈性,知道有人在打他的主意,于是自覺收斂……”
“呵呵……這倒是個好主意。”商女微笑說道。
“不過是取巧罷了,算不得什么本事。”月漠淡淡一笑。
“那帝江血脈究竟有什么用?”商女好奇的問道。
“帝江乃是活在上界的真仙,哪怕就是一滴鮮血也有無窮威能,我目前也只是在研究,根本沒有眉目。”月漠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