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師姐傳授的瑜伽果然厲害,只可惜聽靜心師姐說這蒸汽瑜伽練體術只在凡境大有作用,若是結成金丹蒸汽瑜伽練體術便不會有太大助益。
悠揚的笛聲響起……
雷音山的后山顯得空曠而悠遠。
片刻之后。
另一曲悠揚的笛聲應和而起。
單曲奏化作了雙曲奏……
空曠悠遠的笛聲瞬間變得活潑跳躍了起來,如同兩只鳥兒在山間嬉戲嘰嘰喳喳鳴叫不停。
隨著音樂響起。
山間果然飛來了兩只鳥兒。
鳥兒在山間飛舞歡喜異常,任誰也能看出其間的濃濃愛意。
此時朱子山已經變身成了野豬人,大馬金刀的坐在枯木洞窟之中。
枯木洞窟之中有禁制,哪怕就是佛子也無法發現隱匿在洞窟之中的朱子山。
此時朱子山正以神識感知著外界……
在他的神識感知之中,美妙的音律化作了天空中飛舞的鳥兒。
幻術所成的鳥兒惟妙惟肖,以朱子山目前的境界竟然無法一眼看穿。
朱子山已經清晰的判斷出另一處笛聲傳來的方向。
仔仔細細的判斷著他的修為和來歷。
良久之后。
樂聲停止。
一名白衣僧人從山林之中緩步而來。
“慧蘭妹妹……你這是做的什么?”白衣僧人一臉微笑的詢問道。
“庭云哥哥……這是我練的瑜伽練體術叫做一字馬。”李慧蘭說道。
“呵呵……什么瑜伽練體術,為兄聞所未聞。”名喚庭云的僧人。
“庭云哥哥……你可別小看這門瑜伽練體術,我只修煉了幾次,修為便大漲了不少,而且這般拉伸非常舒服。”李慧蘭一臉微笑的說道。
“哦……這倒是有些奇了,這煉體術看起來也太簡單了些,只怕凡人也能做,豈能有這般效果?”庭云大士一臉不信的說道。
“真的!”李慧蘭從樹上一躍而下,一臉羞澀的來到了庭云大士的身邊。
剛剛想要靠近,庭云大士卻微微向后退了一步,拉開了兩者的距離。
見到庭云哥哥依舊如此防備自己,李慧蘭的神色頓時變得幽怨了起來,一對靈動的眼睛里隱含淚珠。
只見李慧蘭轉過身去,低聲吟道:“臨風興嘆落花頻,芳意潛消又一春。應為價高人不問,卻緣香甚蝶難親。”
白衣和尚向李慧蘭的方向移了幾步,同樣也低聲吟道:“槿籬芳援近樵家,壟麥青青一徑斜。寂寞游人寒食后,夜來風雨送梨花。”
“庭云哥哥……我們琴瑟相合,合奏靈動,為何還如此干澀……”李慧蘭咬牙說道。
作為一個女子,李慧蘭話到此處,變已經是極限了。
總不能在這佛門清靜之地,對傳授了自己花間樂功法的師傅,脫口求歡之語。
庭云大士又如何不知自己愛徒的心意,只是……
“唉……”
庭云大士嘆了一口氣,沉吟片刻后說道:“如來世尊曰:淫邪業力為諸業之首,能敵須彌,能亂心志。”
“師傅……修為真的那么重要嗎?”李慧蘭神色冷漠了下來,不再口呼哥哥,而改口稱師傅。
庭云大士的確是李慧蘭的師傅,李慧蘭的一手音律神通,便是庭云大士手把手教授而成。
庭云大士酷愛音律,從音律之中悟出幻術神通。
一生所學,頗為獨特。
為避免音幻之術失傳,庭云大士挑選了無數徒兒……
然而西域佛國雖然廣大,但是擅音律者本就不多,善于音律且又能修行者更是寥寥無幾。
李慧蘭不僅善音律,天資聰慧,資質絕佳,更難得的是對幻術也有獨特的領悟,這種徒兒簡直是萬中無一,堪稱上天眷顧。
然而在教授音幻之術的過程中,師徒兩人互生情愫,為避免結下孽緣。
庭云大士欲揮揮劍斬情絲……
然而情之一字,又豈是一個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