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那頭沼澤飛龍究竟吃了多少蠱修?”月漠詢問道。
“自從白石谷放棄了毒瘴區之后,那頭沼澤飛龍就經常來擾襲我們,每年至少吃掉近百名散修。”周云雷回答道。
月漠沉默了下來。
每年近百名散修……
這些散修都是修煉《大豕圣法》的卯工弟子,是朱子山強化血脈的另一個途徑。
按照朱子山的想法這些人應當在人族繁盛之地傳播他的《大豕圣法》,是一個又一個火種,卻沒想到朱子山精心撒下的火種,竟然被大量的消耗在了這里。
雖然火山島每年都會畢業近千名修煉了《大豕圣法》的蠱修,但是每年這般消耗上百人,多少還是讓朱子山心疼。
或許也正是因為每年畢業的蠱修實在太多,才導致蠱蟲緊缺,讓白石谷不得不出此下策,以犧牲卯工弟子的性命換取更多的原始蠱蟲。
思索良久之后……
月漠雙目微瞇的說道:“那頭沼澤飛龍是隱患,得想辦法除掉。”
“那頭沼澤飛龍機警異常,藏在沼澤深處,根本不可能尋覓,更遑論擊殺。”周云雷說道。
“把你的劍給本座。”月漠吩咐道。
周云雷看了一眼自己本命飛劍上的飛龍毒液,大概猜到了月漠的想法,于是將手中的飛劍一拋。
月漠一抬手。
那本命飛劍上附著的粘稠毒液便于飛劍分離,懸浮在半空之中。
這頭沼澤飛龍既然已經吞食了上千人,那么理論上它的毒液自然也充滿了業力。
月漠的背后浮現出一輪黑光。
血魂魔光籠罩了毒液。
嘭!
熊熊的黑火燃燒了起來……
嗖嗖嗖……
十二面玉色的令牌如同小魚一般,沖過了燃燒的火焰。
在黑色火焰的炙烤下,這十二面綠色令牌竟然綻放出奇異的熒光。
噗噗噗……
三面玉色令牌插到了地上,其余令牌在散落在地。
結合命運玉牌的倒影,月漠略一推算,臉色便沉了下來。
推算的結果是“白石谷中沼澤。”
這還用得著用顧命術推演,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
同樣懂得解讀陣文的李秀苗微微側過頭憋住了笑,然而月漠卻笑不出來,她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或許自己得到了薛夢瑤之血,只怕也不能精準的測算出薛夢瑤遺落的位置。
“月漠長老……那頭沼澤飛龍的修為不弱,只怕不是剛剛度過雷劫的小妖,長老沒有必要冒險。”周云雷勸說道。
如今的白石谷雖然沒有元嬰期的頂級強者坐鎮,但是底蘊也極其豐厚,若是想要滅殺那頭蛇妖,應當也并不困難……
只是白石谷高層認為用卯工弟子的性命就能解決的問題,實在沒必要讓本門金丹期修士涉險。
更何況火山島阿美卡麗一再警告,白石谷必須放棄,否則極有可能引出一頭九階大妖。
“你們下一次何時派卯工弟子進入白石谷?”
“下一批弟子至少要在三個月以后。”周云雷結合以往的經驗說道。
月漠沉思了片刻之后,話鋒一轉的說道:“現在門派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