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階修士之間的戰斗時長沒有定數,要么是一瞬間,要么是打一年。
一瞬間的原因是雙方針尖對麥芒,底牌進出。
打一連的原因是雙方都不肯輕易暴露自己的底牌。
而如同極寒老祖和朱子山這般,一個堅決要在水下打,一個堅決要在水面打,只怕打上一百年也不會有結果。
無聊的白天很快就過去了……
夜晚來臨。
圓月高懸。
極寒老祖額頭上的銀月標記再一次亮了起來,主動吸收著月光。
一束月光從天而降,筆直的照在了深海中的冰風蛟頭頂。
化身成人形的極寒老祖露出了郁悶至極的表情。
在他的神魂之中,擾人的佛音一刻不停的響了起來。
“今稱念阿彌陀,真實功德佛名號……”
“惟愿慈悲垂攝受,證知懺悔及所愿……”
“昔所造諸惡業,皆由無始貪嗔癡……”
這佛音比起昨日更加惹妖厭煩,極寒老祖很清楚要斷絕這佛音,只有兩種方法。
要么去除掉頭頂上的月光標記,而要把這個月光標記去除,自己雖然做不到,但是大川原的巨芒妖圣肯定做得到。
要么就是把源頭斬掉,殺死那個人族修士。
而那個人族修士有一頭九階的野豬妖,作為幫手。
而那頭野豬妖不過就是力量不錯,頗為機警并沒有什么特別的神通。
經過了一天的試探。
極寒老祖也看出來了在深海之中用佛音擾亂他的根本就不是野豬妖,而是那名人族修士的飛劍。
野豬妖根本就不懂得幻術,懂得幻術的是那名人族修士。
極寒老祖也是在將自己的血脈開發到極致之后,才耗費了千年時間自行揣摩領悟的幻術神通。
極寒老祖根本就不相信一頭野豬妖比他還懂得修煉之道,只有人才擁有千奇百怪的法術。
默默的忍受了一夜之后……
終于到了白天。
極寒老祖已經想清楚了,這樣下去不行,他必須主動出擊。
當他的額頭被上了標記之后,就注定他不能被動躲避,或許是一年,或許是兩年,遲早有一天他的精神會徹底崩潰。
時間拖得越久對他越不利……
清晨時分。
西川妖族地界與北冰海交界的海濱。
一頭銀色的蛟龍沖天而起,他駕馭著狂風以極快的速度沖向了西川妖族地界。
極寒老祖的打算是去大川原,在路上和那人族修士與野豬妖一決生死。
打得過就在路上就滅了他們,打不過就往大川原跑。
到了巨芒妖圣的神像面前,極寒老祖就不相信那人族修士還能跟上來。
而只要自己付出一些代價,巨芒妖圣必然能夠幫助自己去除頭頂上的銀月標記。
拿定主意之后。
當天晚上極寒老祖就悄無聲息地游到了海濱。
于清晨時分向著大川原狂飆而去。
當極寒老祖上岸百里之后,一頭體型如山岳的野豬妖,朝著他發動了勇猛的沖鋒。
野豬沖鋒。
這兩天時間極寒老祖已經厭煩了這豬。
若是以往極寒老祖會施展幻術,然后自己施展風遁術,晃一下這頭野豬。
現在極寒老祖的額頭被做了標記,他也懶得做這種畫蛇添足的事。
風遁術,化風無形。
一陣狂風卷過。
極寒老祖在野豬妖的身后出現。
而那頭沖鋒的野豬妖則微微一顫,化作了一柄獠牙飛劍。
與此同時。
嗤啦一聲。
一道劍絲一閃。
一個披著野豬袍的狂野男子出現在了極寒老祖的身前。
只見那男子雙目燃燒著金色的火焰,一對紅蓮在其中徐徐轉動。
極寒老祖只覺得周圍空氣一緊,接著一股滔天巨力轟在了自己的身上。
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