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劍真君真是個干大事的人物。
朱子山只是想要一個五色使,而他想要的是整個西川妖族地界。
趴在地上的野豬小眼珠子滴溜溜的直轉。
事情有些大條……
另一邊。
朱日明已經進入到了五色使的洞府之中。
洞府之中。
有一名身形消瘦滿臉蒼白的俊美男子,坐在青色的藤木椅上,那藤木須扎在大地之上,藤木之上滿是綠葉。
那名俊美男子就這樣,依附在藤木之上,仿佛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一般。
大川原有五大妖使。
三個化形后期,兩個化神期。
一個化神期妖修叫做土龍使,曾經和朱子山交過手乃是龍龜霸下血脈。
另一個化神期妖修便是眼前的五色使,五色孔雀血脈。
“800年前的事,你是從何得知?”五色使并沒有去看朱子山,目光無神的看著遠方,用自己俊美的側臉對著朱子山說道。
“我是從大九妖王那里聽說了五色使在八百年前與人族劍修大戰之事。”
“不可能!”
“大九不可能知道那人族劍修還活著。”五色使搖了搖頭說道。
朱日明笑了笑并未做解釋,而是繼續說道:“那人族劍修名叫金煞魔君,他的功法特異,名曰《金煞訣》……”
“要修煉這門功法,需要采集五金之煞,金煞入體之后,人的皮膚會變成淡金色,并且堅不可摧,身體自然而然散發出一股金煞便如同冷烈的劍煞一般……”
“當這門功法練到最高境界,金煞魔君便可以化作一柄金色的飛劍,劍即是人,人即是劍……”
“當日金煞魔君于你斗法,他趁你不備,化作一道劍絲刺入到了你的體內……”
“飛劍化絲之術,勝在迅捷,穿透力強,不過殺傷力卻極其尋常,對我的妖修的強橫肉身幾乎不起作用……”
“然而飛劍化絲之后再接一招走脈神劍,那對我的妖修而言堪稱是絕殺一擊……”
“飛劍化作細小的游魚,沿著體內經脈游走,森寒的劍煞在體內肆意的切割每一寸血肉,每一寸經絡,每一根神經……”
隨著朱日明的敘述,五色使的身體竟然微微顫抖了起來。
“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五色使轉頭看向朱日明,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算到的。”
“什么算到的?”
“本座懂得先天卜算,只要本座掐指一算,就能知道過去未來。”朱日明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佯裝掐指計算。
五色使嘴角露出一絲譏諷之色,毫不留情的譏諷道:“放屁!能知過去未來,那你豈不是比妖圣還厲害?”
“上使不信?”
“自然不信!”
“上使且看。”朱日明手指的洞府之外,即將落下去的太陽。
“這太陽落山之后,黑夜就會來臨……”
“黑夜來臨月亮,繁星就會掛滿天空……”
“正所謂日月更替,斗轉星移,這世間一切都有其規律,只要把握了規律,自然就能推算過去,推演未來……”
“本座的先天卜算之術,便是基于此理,不信上使大可一試。”
五色使看著朱日明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方才說道:“你推算得沒錯,那人族劍修的確還活著,他就在我的體內……”
“雖然本座用五色神光封印了他,但他身上的金煞之氣卻無時無刻的不侵害著本座的身體……”
“肉身的痛苦只是其次,關鍵是神魂上的苦處,那才是真正難以忍受的。”
“那你為何不把它排除體外?”朱日明一臉奇怪的問道。
“排除?哪那么容易,本座的五色神光只要稍微松懈,他就會在頃刻間將本座分尸,然后逃出生天……”
“這些年來,如果不是依靠巨芒妖圣的法力,支撐著本座,本座只怕早就被那斯切割成了無數碎片……”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和那廝在拼壽元,人族化神期的壽元終究不如妖族,總有一天得耗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