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奕。”
一邊坐著臉色不太好的韓悅,突然說話。
只不過這次態度還算不錯,沒張口喊‘許仙’。
“?”
杜奕望著韓悅,示意他‘有屁快放’。
“那條蟒蛇,也就是說你住在頭曲,根本沒有任何危險,而且還有孝敬!”
韓悅那張除了周倩,對誰都是一副欠他錢的臭臉,總算是有了一點人氣兒,多少帶點勉強的微笑。
杜奕頓時明白了這孫子的心思。
旁邊的周倩飛快的瞟了杜奕一眼,雖然沒有說話,但她顯然也不是一個輕易言放棄的人。
火腿咸香,烤魚外焦里嫩。
吃完烤魚,杜奕和依然心驚肉跳的李二茍,來到了他的院子前。
想要不到二曲,他這邊就必須有一種姿態,展現給湖對面的那幾個湖老村長支書看。
而干凈整潔的院子。
院前院后的排水溝,砍干凈的雜草亂樹。
屋頂的積年枯葉。
廚房升火。
則是最基本,也是最直接的姿態。
頭曲的地勢一直高于二曲,他們六家的房子,不像二曲,最晚也有七八十年的歷史。
最早甚至可以上溯到嘉慶。
建的都很有講究。
也就是再大的洪水,都不能淹沒院前三米。
其實昨天清晨,周倩給夏紫他們講述二曲村之所以建在公明山下。
就忽視了這個問題。
不過她是去年九月才來到靈龍四曲,這也是第一次見到山里暴雨的威力。
“先把咱倆家的屋前屋后砍出來,再砍院子,掃干凈屋頂,——你砍自個家的,中午在我家升火。
對了,那些人用你家灶臺,也不和他們計較了,可你那火腿還沒收錢。
那四個可跟咱沒交情,一人兩百,你去要。”
“哪四個?”
“被你一拳打掉兩顆牙的,你罵他孫子的,——”
“哥,我罵了兩個孫子,你說是哪一個孫子?”
這時候,杜奕看到夏紫走過來。
示意李二茍閉嘴,暫時別再問是哪個孫子。
“高中三年,少有回家,考上大學一去又是十年。這十年你沒有見過那條花蟒吧?廚房門也改在外面。其實——”
夏紫盈盈美目望著杜奕:“昨晚你帶著短劍,就已經對那條花蟒起了殺心;脫光衣服,是怕血水濺上去。”
杜奕似乎饒有興趣的望著夏紫俏麗的臉蛋兒。
好像說你繼續編,我聽著。
“也不完全是殺心,可以說是一次試探,而試探的結果就是選擇殺與不殺。
花蟒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尤其是這么大的一條。
一旦走漏風聲,至少要讓你進去喝幾年稀粥;所以你悄悄過去,堵死了門。”
“別污蔑哈,你說得都是幾百年的老黃歷了,現在里面的伙食好得很!”
“你昨天接我的時候,后背撞在巖石上面,一片淤青血紫,還有破皮,血水都滲出褂子。”
“還想看么?雖然胖,可動力不弱。”
“我只是好奇,——”
“我現在有點忙,呵呵,剛回家你知道的什么都得清理;要不,改日再說?”
夏紫的俏臉紅了紅,又被這胖子調戲了。
“——但也只是好奇而已,”
夏紫遞給杜奕一個黑色外殼,子彈頭形狀的口紅。
“?”
杜奕不解的望著她。
“這是底部,用勁按下以后,這里會彈出一根針頭,假如需要,里面的麻醉藥足以暫時癱瘓那條蟒蛇。”
杜奕有些意外的看著夏紫。
“摔下來,我會選擇合適的撞擊角度,不會摔死,也不容易那么斷手斷腳,——可受傷是很難避免。還是謝謝你。”
夏紫把口紅塞進杜奕的手里。
又提醒了一句:“徐冬青是韓家給韓悅請的私人保鏢,至少是一個玩刀高手,他手里的那把蝴蝶刀很危險。
不過這樣的人,只要不和他產生利益和職責上的沖突,他也不會多管閑事兒。”
看到杜奕目光灼灼的望著自己,似乎在說‘那就是你愛多管閑事啰?’
笑了笑說道:“不是你接住了我,你就是趙公明的化身,我都沒興趣和你多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