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蛇的離去,頓時復活了眾人一直被恐懼死死壓制著的心靈。
男女們開始到湖邊的蘆葦從里嬉水捉蝦抓魚,為這次冒險拍照留念。
李老賴淌水把他的小船清理了一番。
昨天早上準備帶出溪研究的湖魚,即使裝在水桶里面,也完全僵硬死掉,開始變質。
只好丟進蘆葦叢。
這場大雨,不但使得李永強他們對昨天那場異事的追研,被迫無疾而終。
之前杜奕悄悄的想著撈個百十斤,曬干腌制當存糧的夢想。
也完全泡湯。
在天黑以前,杜奕和李二茍,著手砍割清理二茍家的院子,以及屋后左右,石板房頂的積年雜草。
而對杜奕的院子,屋頂。
有那些執著的鳥兒守著,懼于鳥雀們恐怖的屎攻,根本無法下手。
一直到太陽下山,那些鳥雀才不甘心的留下一大泡,叫罵著離去。
“唳,唳!”
在夜幕中,正在煎魚塊的杜奕,聽到外面黑夜里的鷹啼。
心里微微一動。
這貨真能挨啊,這還沒死?
起了畢竟是難兄難弟的同情。
“滋~”
他用菜刀片了一大片大青魚肉,走出門。
經過了一天的泄水,靈龍湖漲起來的湖面,已經退縮了很多。
那只老鷹踞著的灌木處,也只有淺淺一層湖水。
在月光下,他看到了灌木叢里面,有著兩點琥珀色的暗淡光點。
似乎在警惕而裝腔作勢的‘兇狠’的盯著自己。
沉默著把手里的魚肉輕輕丟了過去。
即使杜奕能幫它一時,但是這只禿了翅膀的老鷹的最終結局,根本就是不言而喻。
也許到了明早,就會成為一只僵硬的鷹尸,成為蟲子的美食。
“做個飽死鬼吧。”
杜奕轉身離開。
當晚,條件限制,山里夜寒。
幾人都擠在廚房,對合了一宿。
“哥,天快亮了。”
夜晚四點出頭,知道要干地下工作的李二茍,就一臉興奮的推醒了杜奕。
“噓~小聲點,別吵醒他們。”
兩人悄悄從干草鋪的地上起來。
在門縫漏進來幽幽的月光里,杜奕看到和江黛兒一起睡床板的周倩,冷得和江黛兒抱在一起。
從側臀猛然塌陷下去的腰肢,勾勒著她驚心動魄的瘦。
杜奕看了看還帶著自己體溫的羽絨襖,有心沒膽去蓋著周倩。
雖然他堅定的認為,韓悅這個二世祖配不上周倩。
可也不想因為自己的關心舉動,招來這個小王八蛋的各種無理取鬧。
讓周倩作難。
就只好把火塘撥開,露出紅紅的炭火。
悄悄的放了十幾根干柴。
等到火苗起來,才和李二茍打開廚房門出去。
門外繁星稀疏,明月皎潔,空氣冷冽。
“倩倩,你這哥不行啊;睡覺自己蓋著羽絨服不說,現在出去了,寧可羽絨服空放著,都不給你蓋一下取暖。”
隔著門板,里面傳來韓悅挑撥離間的聲音。
“這孫子!”
杜奕有些無語:“老針對你爹干什么?”
他的目光,不禁又看向了右手中指帶著的那個玉扳指。
野心涌動。
還是那句話,慢慢的來,循序漸進。
讓崛起的子彈多飛一會兒!
而在廚房里面,其實也醒了的江黛兒,悄悄的用小手撓著周倩的手心,小腦袋碰著周倩的小腦袋。
在火苗的紅光里,睜著大大的眼睛,望著周倩紅嫩的微微撅起的小嘴兒。
嘴角全是笑。
“這孫子!合著人家怎么做都是錯?”
韓悅的這副做派,就連一邊平躺在長條凳上的徐冬青,都看不過去了。
真要是之前給周倩用杜奕的羽絨襖,韓悅還不得活活酸死?
估計現在要是悄悄溫柔的蓋上去,韓悅這二貨也得酸沒半條命。
心里暗罵一句,反了個身體背對著韓悅。
繼續使勁的睡。
廚房里面靜悄悄的,沒一個人搭理韓悅。
弄得韓悅十分無趣,恨死了那個羽絨襖不是他的,沒了這個絕佳的獻殷勤,表達心思的好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