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跟老頭子我繞,就說去不去,四條,嗯,是條漢子就,嗯,不要那么硬,該去就得去!”
李滿貴和李二茍又發愣的看著李老賴,感覺這貨說的話比杜奕還繞。
“去肯定去,不過我不是去看啥孫鳳,我是去看孫叔,以前的時候他沒少幫襯我家。”
“對對對,一個意思,知恩圖報,那還等什么?”
想著四條黃鶴樓,近七百塊錢到手。
而且還能掃了孫老四的臉子。
李老賴興奮得抹了一把滿嘴的魚油:“趕緊收拾了走呀!”
“嘟嘟嘟~”
小船發動。
“咋咋咋?”
那只已經吃飽了小湖魚,無所事事的翠鳥看到了,跟著小船飛了幾圈。
最后直接落在杜奕的肩膀上面。
一雙又長又尖的黃褐浸黑色小嘴兒,對著杜奕的左耳就是一通清脆的鳴叫。
吵得杜奕直朝右偏脖子,一臉無奈。
可把李二茍羨慕得不得了。
“奕子,這不是朝茍子拉屎的那鳥,這也是你養得?”
李滿貴看得眼熟,詫異的問。
“出山十余載,空無所獲,唯學得一身馭使動物百鳥,種蠶養花的小手段而已。”
杜奕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開始裝逼。
坐在邊兒的李二茍忍得辛苦,心想著涼茶就涼茶,哥可真會吹。
不過可不能讓人知道,包括爹,知道哥是在吹那多丟臉?
“以前是高人在名川大山,現在是高人在城里;我上次看見一群人偷銀行,把那玩意兒往墻上一放,墻都軟了,一個賊出來晚了,墻又變硬了,長進墻里面去了。嘖嘖!”
李滿貴毫不懷疑,并且拿出他的經驗和杜奕一起分享。
不過他顯然把科幻電影里面的技術手段,也當成已經實現了的科技。
杜奕看著正在架設翻越馬王爺山,東入湖山麓電線桿的電力施工人員,估計通電最早也得周五周六了。
“奕娃,你剛兒吹得歡,你可知道蓋房子修路得多少錢?不說別的,就是把馬王巖那茶樹移栽到湖邊,想要十天半月完成,再加上澆水施肥保著不死,得多少人力?
現兒二曲里的都在采茶賣錢,一天一個人都能掙個一兩百,沒見都沒人出湖?累死你仨也干不完。”
李老賴現在已經把杜奕弄上船,也不怕他跳水跑了。
開始了開啟他的毒舌模式:“別以為你那十萬是錢,都蓋不起兩棟好的屋子。按你說的來,只這頭曲,你砸進去百兒八十萬,都不見響兒!
再說了,這頭曲你家才占了六分之一,就算鐵拐李走了,李大發找不到了,寇彩香,二茍,呵呵,你小子好算計。
那就把鳳兒娶了。
可萬一二曲那邊有人眼紅,你們的這山這地,總是村里分得是不?”
“我看哪個敢?”
這邊杜奕還沒說話,那邊李滿貴就蹦了起來。
搞得小船直晃蕩:“山是六家的山,地是六家的地,證上都寫得一清二楚。國家有政策,七十年不變,眼紅死他們也沒轍。
頭曲六家苦了幾十年,守著這五六百畝貧山田,這才說要好,還沒好,蒼蠅就來了?
二曲多好的田?整整七百三十五畝!
還有四曲,六七百畝的平坡地,后面三四百畝的大湖,老龍尾那一兩千畝的林地。”
李滿貴越說越怒,站在船頭手舞足蹈的大罵:“人總得要點臉兒。真要敢搞,別怪老子雞犬不留!”
聽得杜奕和李二茍直發傻。
“特么的這就是一個護子狂魔!”
杜奕心里暗暗吐槽。
一個好好的先富帶后富,一步步帶領鄉親們走上共同富裕的道路的好事兒。
硬讓李滿貴給說得血雨腥風,滿是江湖氣的刀光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