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螢就被拉到他近前。
伽藍摸向她蒼白的臉色,皺眉。
任誰都聽得出他不高興,“哪里不舒服?”
“我沒事。”伽螢搖頭,之前撕扯的疼被反哺的炁治愈,反而舒服得身體暖洋洋的。她心里古怪,更擔心伽藍的情況,“你呢?有沒有不舒服,會不會身體無力,……虧空的感覺?”
這種借人練功的效果,太像巫漠大獄里美人傀的作用了。
在外俗稱鼎爐,損人利己。
一個腦瓜崩“啪”的落在伽螢額頭上。
偏偏她對做了這‘大逆不道’事的伽藍生不起氣,被伽藍用怒氣不減的黑眸盯著還心虛氣短。
“我怎么教你的。”伽藍冷眼盯著她。
伽螢目光閃爍,和伽藍一對上便打消了裝傻的念頭,輕聲說:“遇到危險就先跑。”
“下一條。”伽藍說。
伽螢內心嘆氣,語氣更輕,“如果哥哥和我之間一定要有人受傷,就不要猶豫一定要讓哥哥來。”
那時候她才七歲,伽藍十四歲。
兩人不僅年齡差大,身處的情況也危險。
也是那時候伽螢知道伽藍的身體和正常人不一樣,他的體能、身體治愈力都近乎變態。
他抱著她非要她把這些話記在心上,還一遍遍的告訴她,一樣的傷在他身上一天就好了,落到她身上會生病、會留疤、會致命。
“你剛剛是怎么做的。”伽藍說。
伽螢看了他一眼,知道就算跟伽藍解釋剛剛情況不一樣,她也不再是小時候那個脆弱小娃娃,哥哥也不會聽的。
在某些方面伽藍真的固執得可怕,就算是她也說不通說不動。
“我知道錯了。”伽螢抬起頭,一雙淺眸由下往上睜得水潤,祈求的望著伽藍,“哥,你別生氣。”
伽藍神情一頓,給人帶來強烈壓迫力的冷眸回暖,抿直的嘴唇也恢復柔軟。
他嘴唇微動要開口說些什么,伽螢已經笑起來,彎彎的眼睛剪碎了暖陽般光斑湛湛。
伽藍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嗯。”語氣輕柔,“下不為例。”
“好。”伽螢答應的快,然后拉著他繼續問,“哥,你真的沒特殊感覺?”
“沒。”伽藍神情平靜。
伽螢覺得他沒撒謊,“那你是怎么把炁還給我的?”
伽藍:“想這么做就做到了。”
這解釋她能理解,正如她之前也不知道該怎么跟伽藍解釋炁的原理。
這東西本就是修煉了就明白,然后個人有個人的領悟,無法與外人道。
伽藍不喜歡看伽螢苦惱的模樣,再次把她的手拉到腹部丹田處。
這個動作把伽螢的思緒打斷,疑惑望向他。
伽藍說:“再試試。”
伽螢還在想又出現之前的情況怎么辦。
伽藍摸她的頭,“不怕,哥哥在。”
伽螢眼里多余的情緒都沉淀下來,心里被某種堅定的安全感包裹。
‘哥哥不會傷害小螢’這個信念是由十四歲的他用血和事實灌輸到她的心靈深處,刻下無法磨滅的痕跡。
伽螢再次把炁探入伽藍的身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