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休息區,沙發和擺設擋住了旁人的窺視。
如果不是周心美提示,子車鄉真沒注意那里有人。
相反坐在那兒的人只要愿意,探出身子就可以把宴會的情況收入眼底。
“伽藍啊,我好久沒見他了。這小子比那些大師還難見,這次倒是托小心美的福。”子車鄉笑容頓時明亮,朝周心美說笑。
周心美聽他只提伽藍,又被這樣夸贊,也難免喜形于色。
梅月柔沒有阻止子車鄉去見伽螢,她也覺得伽螢該被教訓一下,而子車鄉是個合適的人選。
這一點她和周心美的心思算是達到一致,看周心美的目光滿意而溫柔,“那孩子不承認心美是姐姐,不許心美叫她妹妹。”
周心美搖頭,表示自己不介意的,“在我心里,媽媽的親人都是我的親人。”
梅月柔對子車鄉輕嘆,“明明是她的生日會上還總為別人著想。”
好一個別人。子車鄉差點笑出聲。這女人不會以為他叫她一聲嫂子,是真的惦記她吧。也不想想,她能攀上仲伯這些人的圈子是沾了哪家的面子。
一到休息區,子車鄉就對上了伽螢那雙淺色的眼睛。
這雙眼睛天生就給人一種無比純凈又瑰麗的驚艷感。
子車鄉揚起唇角,“哎呀。”這一聲稱得上是輕佻的輕呼。
周心美驚詫看過去,不確定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子車鄉盯著伽螢問:“小蟲蟲真的病好了?”然后罪惡之手快準狠,趁所有人猝不及防的情況下伸向伽螢的臉頰。
一只白手套扣住他的手腕,讓子車鄉的手不得不停在伽螢臉頰幾厘米前的空中。
子車鄉皺了下眉頭,然后笑著轉眼看向抓住他的伽藍。
伽藍的眼神冰冷。
“請注意你的行為。”
子車鄉笑的更歡愉,“哦~看來是真病好了,瞧你這護寶的樣子。”
伽藍沒有回答他的話,見他依舊蠢蠢欲動盯著伽螢,扣著他手腕的手指加重。
“嘶。”子車鄉手顫了下。
梅月柔輕呵,“阿藍還不快放手。”
周心美也說:“藍大哥,子車叔叔是來和螢螢說乙聯比賽的事,這對螢螢的比賽很重要。”
伽藍連目光都沒有落在她們身上,手指更紋絲不動。直到一只纖細膩白的手輕飄飄放在伽藍手臂上,就讓伽藍側目,然后無論梅月柔母女如何說都說不通的男人松開手。
被松開的子車鄉沒有繼續之前想做的事,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腕,偏瘦的手腕皮膚那塊已經紅了,憑感受到的疼痛,子車鄉可以想象不用多久,這里就會留下青紫。
他意味不明的笑,眼神很深很亮,滿是興致。
伽螢朝他道:“你能幫我作弊贏比賽?”
子車鄉笑道:“當然不能。”
伽螢道:“那你能跟我說什么比賽的事。”
根據文娛聯賽的規則,官方評審成員絕不允許在聯賽期間,和俱樂部人員交流過深,甚至還要有意避嫌。就算賽前交流情感,也不允許談論比賽相關事宜,否則很容易給雙方帶來麻煩。
周心美那句話對伽螢的處境別提多誅心,還自以為是別人聽不明白。
就算真有一開始聽不明白的人,在聽完伽螢和子車鄉說的兩句話也該明白了。